,然后就神奇般升起了火焰。
外面夜色渐深,火光照亮了整座大堂。
陆沉每过一两个时辰便丢进去一块木板,保证火焰不息。
少年的眼神在此时出奇的宁静,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一抹寒光在少年眉心闪起,紧接着一位身形飘渺的红发女子出现在了空中。
云苼打量四周好奇说道:“这是哪?”
陆沉说道:“陆家大宅。”
”这里的戾气好重,无尽妖域的妖气又太强,我都不喜欢。”
云笙四处看了看,微微皱眉,说道:“我还是喜欢灵力多的地方。”
陆沉点头说道:“就呆一两天,很快就走。”
“你的心情不太好?”
云笙感受到了陆沉的情绪起伏,好奇问道。
陆沉闭眼,静静说道:“心情不好自然是心境不稳,要多磨练。”
云笙叹了口气,说道:“你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陆沉睁开眼,认真说道:“等一会就不会无趣了。”
许久,已经是深夜。
轻微的脚步声终于在大堂外面响起。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一个身穿虎皮兽衣的年轻男人,皮肤黝黑,身形健壮,紧绷的肌肉之下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大堂内的场景,最后双臂环胸靠在廊柱上,望着陆沉笑眯眯道:“先打个招呼,我是来要你命的。”
...
陆沉双手搭在火盆前,脸色不变。
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天回到这里会有麻烦,因为多年前他在这个大堂里放过了一个小男孩,就和今天放过了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陆沉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被人盘问,然后最后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中说出自己的特征与踪迹,但是还是没有动手杀了她。
若是全杀了,或许今天自己就再没有什么麻烦。
但是陆沉并不后悔这个选择。
....
四个时辰以前。
在僻静巷子里的数具尸体已经被全部搬运到了镇外一座戒备森严的军营里。
担任新沙镇最高军事职位的张魁看着那具无头男尸脸色阴沉到极点。
因为他就是光头男子张浑的亲舅舅,在这里担任一个杂号将军,最低级的那种,手底下顶破天也才一百多个人。
在外面不怎么样,但在小镇上可算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一位心腹看了眼张魁的脸色,说道:“要不我现在派兵去围剿了他?大致情况反正从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女娃那里问清楚了,就算看起来是修行者,但视我大唐律法为无物,照样可杀!”
“不急,我在想一件事情。”
张魁眯着眼沉默半响,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当年陆远游的那件惨案?”
“这件大事自然记得。”
心腹有些不解,突然提这件事有何意义。
张魁说道:“看着这些剑伤,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名行凶者来自剑阁。”
心腹小声应和着,说道:“然后?”
张魁沉声道:“当年陆远游老来得子,听说孩子生来便极为聪慧,从小不哭不闹,学什么东西一通百通,被誉为千年难得一遇的神童,他也很喜欢练剑....”
心腹听出了话中意思,觉得将军太过于疑神疑鬼,这两件事根本没有联系,笑道:“将军多虑了,世上练剑的人这么多,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陆远游的儿子又如何?一个平明百姓而已,更何况他不是已经早死了吗?”
“不,他没有死。”
张魁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喃喃说道:“陆家其实有三十七口,那年的死亡名单里根本没有他。”
心腹瞪大了眼睛,不解说道:“上头不是都说全灭族了么?将军你曾经也是这样说的啊。”
“因为当时的事情太过于诡异,长安城派来的人有一个推测,为了这个推测不敢将事情给公布出去。”
张魁望着脚底下这几具尸体,神情凝重道:“结果我发现这件事情或许真的要成真了。”
心腹问道:“究竟何事?”
张魁望着心腹,神情复杂,一字一句说道:“当年的新沙镇有一位大修行者坐镇,当晚根本没有其余修行者能够进来。”
“陆家所有人全部死亡,只有那陆家长子一人没死,并且凭空消失。”
“当年死掉的三十六人,有八人脑袋上所受的剑伤与这几具尸体上的剑伤其实...是一样的。”
“最后,今天暴起杀人的那人去了陆宅。”
心腹先是愣神,然后眼瞳顿缩,浑身冒出了冷汗,失声喊道:“将军...将军是说今天那剑修便是当年那陆家长子!他...他还亲手杀了全家三十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