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凶狠外表,就镇不住那些苦哈哈的穷人,什么赋税徭役的征收与调发就无从谈起了。
“小崽子们,待会都给我凶起来来!”秦二麻子擦着手掌对他的儿子和手下们说。
这一次,可不是以往的帮县令吓吓穷人,又或者敲诈勒索老实巴结的农户那么简单,这次可是江充江使者的侄子干事,若干的好了,搭上这条大腿,别说升为‘有秩’了,就是将来调进上林苑,长安城等油水丰富的地方也不是梦!
江充虽然为人阴狠毒辣,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他讲义气,够丈夫的名声也很大。
当初,在因为得罪了太多人,被群起而围攻,被迫卸任直指绣衣使者,改任掌管上林苑的水衡都尉之后,江充便把跟随过他的那些胥吏手下,统统安排进了上林苑中担任肥差,个个捞足了油水!
“一个不过读过几年书的小地主,居然敢与江使者的侄子作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秦二麻子看着张家的大门想道。
不过随即他也隐约有些担心,前段时间,他听说张恒病倒之后,就曾经打过张家那十几顷地的主意,便派了自己的长子来试探试探。
谁成想,长子回报,这张家二郎居然跟搜粟都尉桑弘羊的孙子是同窗。
这就让他感到很难办了,搜粟都尉,正好可以管京兆伊的一些事务,在没弄清楚事情前他也不敢贸然行动了。
谁成想,桑都尉家的孙子跟张家二郎的关系还没调查清楚,这张家竟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江充江使者的亲侄子。
这真是天赐良机!
在江使者的侄子找上门后,秦二麻子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只是,到了张家门前,不知为何,秦二麻子忽然感觉没底了。
“这小崽子不过十几岁,能认识什么大人物?”秦二麻子在心中自我安慰道:“这次便是桑都尉的孙子真与他是同窗,他也死定了,江使者那可是跟桑都尉一个等级的大官啊!”
嘎吱一声,门开了。
秦二麻子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身穿黑色儒袍,腰带佩剑,一脸英气的出现在门口。
“你们是要来帮那个卖屁股的贱人的侄子来出头的吗?”只听那个年轻人微笑着用轻蔑的口吻道。
“什么?他疯了吗?”秦二麻子心中大震,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满脸微笑的年轻人为何如此疯狂。
坊间传闻前水衡都尉,前直指绣衣使者江充,在未发迹前是赵王府上的,靠着做赵王太子刘丹的男宠,供赵王父子亵玩为生,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被其送给赵王父子享用。
只是后来,这个江充倒戈一击,跑到长安告御状,举报刘丹**通奸,并图谋不轨,才洗白了以前。
此事向来是江充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
这个年轻人……居然……居然如此大胆!秦二麻子已经将自己看成江充的手下,主辱臣死,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容许有人污蔑自己的主上,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年轻人,厉喝道:“你说什么?本官完全不懂!本官现在怀疑,你家府上藏匿有朝廷钦犯朱安世,来啊,给本官拿下!”说完,就一挥手,准备让手下人一拥而上,逮住这个不住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将他带回去好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