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到凤归身上。
霎那。
凤归怔了怔,这样的眼神……她大约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明明是一个浑身没有一丝灵力的人,可当她们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时,缘浅所施加的压力并不比她小,甚至,更甚一筹。
“凤归!我且问你,那灵树如何灌溉?”
缘浅斜睨着凤归,见凤归不语,她挑挑眉。
“灵树并不像普通的树需要精心呵护,它长在峰外,百年方才结果,而这百年,全靠灵树自己活下去。
也就是说,灵树能不能活下去,和你们没有关系。
既然你们没有呵护它,我又何来偷盗一说?”
凤归脸色变了变,的确是这样,“但是,凤羽师姐,这灵树本就在我天宗门,我身为宗主,自然有权处置。
你怎么能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抹掉呢?”
这话说的倒是厉害了,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天门宗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凤归的。
但是,谁特么给你的脸?
缘浅看着凤归,忽地转身看向众弟子,“你们宗主说了,既然你们人在天门宗,那么,你们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是天门宗的,凤归宗主有权处置你们的所有物品!
若是身上带了什么奇珍异宝的,速速交出来,否则,全部都按偷盗论处!”
凤归整个人都懵了。
她刚刚说什么了?
她明明是在说那棵灵树,还有灵果,怎么到了缘浅嘴里,就变成这种意思了?
众弟子早已炸开锅。
私底下敲敲的议论着凤归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私吞他们身上的宝物。
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各大家族的出色人物,身上自然会带些奇珍异宝。
缘浅依旧在笑,笑得漫不经心,时不时挥挥手中的折扇。
那摸样,宛如世外谪仙。
凤归恨恨的看了缘浅一眼,这个时候,她更要保持着冷静。
“凤羽师姐,莫要妖言惑众!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我凤归再不济,也是一宗之主,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觊觎别人宝物的事情?
明明我们在说你偷盗灵果一事,你却巧舌如簧,将事情转移到众弟子的身上,你是何居心!”
凤归甩手而问,颇有几分威严。
但在缘浅看来,不过是假装冷静罢了。
众弟子看向缘浅的目光,早已多了几分不屑,恍惚意识到缘浅是在故意挑拨关系一样。
缘浅倒也不急。
就这么冷淡的望着凤归,“你错了,不是我有何居心,而是你!
凤归,不过是百年的时间,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棵灵树的主人是谁?那棵灵树当年是我带回来的,也是我凤羽移到峰外的!
明明就是我的东西,你却非说我偷盗?
这样一来,我想,我刚刚的理解的确是没有错的!
天门宗的弟子,身怀宝物的,最好都交出来,不然,凤归宗主,很快就要给你们安上偷盗的罪名,顺便霸占宝物,将你们赶出天门宗!”
灵树是她的,果子也是她的,哪里来的脸,霸占她的灵树?
还敢给她安一个偷盗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