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崇侯虎被吓得最惨。以为寿王这是要过河拆桥,结果一纸调令却是总算安了他的心。闻太师诏令,让他令三万北伯候国精锐火速前来朝歌参与“大练兵”,并且下拨了很多崭新的兵器。不过这三万军卒的粮草却需要他崇侯虎自己筹办。
而同样的诏令还去了东南西三个诸侯国,但却被各种借口婉拒了。
如此明显的信号已经让本在疑惑的人们一下觉得自己看到了事情本质:这是三个诸侯国准备朝国朝硬顶了啊!
神仙打架,被殃及的总是无辜百姓。一想到战乱若起那必定是横尸遍野家园碎裂,弄不好自己就是那一地横尸之一,哪个不害怕,不想跑的?可跑不了啊!户籍制度卡得死死的,谁要是没路引到处跑,被逮着就是让人半死棍棒,运气不好被打完直接就成官奴等着被发卖吧!
所以人心惶惶来形容东南西三个诸侯国里的老百姓的心情最贴切不过了。
局面如此,需要考虑且必须尽快拿出应对策略的一下就成为西岐姬昌的压力。
“闻仲这匹寿王的犬马当真狠辣。这是要逼着我们首先举旗,他好得大义!当真是灭我之心不死!”姬昌在侯爵府里拍着桌案沉声说道。眼神死死的钉在挂在墙上的地图上。
“父亲,寿王已经秣兵历马准备压境了。我们要是再犹豫不决那局面只会更加糜烂不堪。当断则断啊父亲!”
叫姬昌父亲的不是别人,正是姬昌的二子姬发。
这位素来被称为纨绔的小青年此时玉冠、青衫、表情严肃、言语恰如其分,哪里有半分“纨绔”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替父分忧的优质世家子。
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伯候的家庭,又怎会让自家的孩子成为不学无术的混账。那些皮懒只是姬发的遮掩,他不希望和自己的大哥去争抢那爵位,不能表现的优异,藏起锋芒罢了。如今大哥已经命丧寿王之手,父亲也因为误中寿王的歹毒算计神智时好时坏,这份仇恨如何能够推卸?
姬昌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拍了拍自己二子的肩膀,有些欣慰。开口道:“为父岂会不知?但想要统筹力量却不容易。东南伯候国里势力纵横错综复杂,现在少了弹压估计举步维艰。想要统合他们的力量还需要一些手段和时间的。
罢了,发儿,你这就去宣布军事戒严吧。所有军卒不准外出营地,开始实行战时管制,同时调集辎重。所有重镇也需要立即增派守备力量,还有防御工事的修缮也必须立即开始。”
姬发抱拳领命匆匆离去。而姬昌脸上的微笑也跟着荡然无存。
打?单凭西岐这点力量会是朝歌大军的对手?会是闻仲的对手?
摇摇头。姬昌甚至觉得即便算上东南两个伯候国的力量也难以战胜朝歌大军。这是实力质量上的差距,眼下是无法靠什么计谋之类的东西弥补的。
可不打,姬昌不甘心。心中仇恨痛彻心扉,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心里悲苦郁闷,姬昌招呼几个近侍一同出府走走,散散心,也好回头再仔细的考虑接下来的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