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是,绑架努尔曼伯爵。”
方鸻这才缓缓道出自己的计划。
乌小胖、罗昊与ZXC只看着他,一时好像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似的,但方鸻看着三人,则完全能明白对方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个计划在他看来大胆得都有些近乎于疯狂,更何况其他人呢?
他开口解释道:“别太惊讶,其实我们还是有胜算的。我们当然不是真要绑架这里的最高长官,而只是要挟他就范而已,让他提供我们那条飞空艇上舰务官与法师长的钥匙,并保证我们可以登上那条船。伊斯塔尼亚地方执政官一般只有三十来级,在先发制人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有一线机会。”
乌小胖和ZXC还有点懵,这都什么和什么?绑架一地执政官,还是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之下在对方的地盘上,这听起来怎么这么魔幻,毕竟两人在梦中也没梦到过这么生猛的场面。这个卢福之盾的小胖子好不容易才从这种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绑、绑架这个东西……会不会违反了《星门宣言》?”
ZXC先一步摇了摇头:“绑架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对方先对我们的出的手,我们只是合理反击而已。而且要说《星门宣言》,也是他们先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毕竟我们是正当地活动,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遭到攻击?”
罗昊其实是三人当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但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发言,因为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只略一沉思分析了一下方鸻这个计划本身,觉得有一定合理性。当然这大胆至极,但习惯了七海旅团的行事之后,这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他也意识到这问题没这么简单,于是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可会不会太危险了一些?伊斯塔尼亚地方执政官一般只有三十来级,但这只是一般的情况下,军事区的主官等级会不会更高一些?而且在眼下情况下,对方又怎么会落单呢?退一步说,就算我们抓住了人,对方就一定会就范吗?我怎么感觉希望渺茫……”
乌小胖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大为认同,他之前为这个天方夜谭的念头彻底震住了,脑子里面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呢?虽然之后方鸻作了一些解释,但他还是本能感到有问题,只是因为一时太过震撼,还没清楚地意识到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而已。
而听了罗昊的话,他不由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但方鸻却胸有成竹。
罗昊说的这些问题,他当然一早就考虑过。
不过他看了看罗昊与乌小胖脸上的神情差异,这个来自于军方的胖子脸上的神情其实是‘求证’,而乌小胖则显然只是一副逃避问题的后怕而已,甚至于一旁相较于前者较为冷静的剑士ZXC,也同样蹙着眉头不太认同他提案的样子。
这就看出三人的差别,让方鸻在心中不由隐隐有了一丝骄傲,这就是自己的队员,他相信洛羽、姬塔和箱子他们在这个地方也会同样如此,而即便是帕克,同样也不会一味地逃避危险。
虽然后者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没脑子,但那与怯懦毕竟是不同的——
当然他也可以理解,怯懦是人类的通性,有好有坏。而七海旅团的今天来源于某些与众不同的经历,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皆是如此,这就是现实,何况无畏也未必见得一定就具有正面的收益,也完全有可能将七海旅团一手推向深渊之中。
但方鸻相信,一个出众的团队,首先必然不能泯然于众人,平凡绝不是通向至极之路,它或许会毁灭于某个瞬间,但也有可能如同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至少眼下的七海旅团,从某一方面上已经让他看到了一点点这样的可能性。
这或许只是他一个人的认知,也未必一定是对的,但自己的团队,至少要符合他个人的特质,从这一点上,方鸻从未动摇过。直到今天,他或许才可以说自己当初对丝卡佩小姐许下的诺言,才实现了那么一丁点儿。
至于未来或许会失败,但那只能证明他们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已,任何人都会犯错,然而只有少数人可以心中无悔。
何况犯错未必真是绝境,而逃避则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望。
当然,无畏并不代表着鲁莽,团队仍旧需要冷静思考的头脑,这就是他作为团长的职责所在了。
方鸻冷静地答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每一条都有可能发生,而且任中一条只要发生,这个计划都有很大概率会失败。”
“……但即便失败,这也是最优选择,”罗昊答道:“我们其实从正门逃出去,也很难真正逃离这个地方,虽然我不清楚贝因有多大,但团长应该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吧?我们在沙尘暴之中很难离开贝因的范围,即便自杀,也只能选择在城内的圣殿之中复活。”
“既然没有出城,多半也难逃对方的监视。而且想来对方之所以在要塞中防备这么松懈,应当是有恃无恐,别说伊斯塔尼亚承平已久,就是处于战争状态下,在这样恶劣天候下又有几个人会来攻击贝因呢?而要塞内部,我们这些囚犯也无足轻重,原因正如我之前所讲……”
这个来自于军方的胖子‘咔’一声将盾插回背上的接口中,并一手拔出重剑,一副作好了战斗准备的样子。其实他在社区上也是一个理论大师,再天马行空的计划,他也不是没见过,他对于七海旅团的讶异——是建立在这只是一个区区的自由冒险团的基础上。
他还曾是BBK的粉丝,而后者的头号对手正是银林之冠,这个拥有全视者KUN的公会,可以说是十大之中最天马行空的公会之一,与排名第二的Elite也不遑多让。相比之下,Elite更多以搞怪出名,而KUN制订的计划,则多以大胆与兵行险着著称。
从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这位团长与KUN倒是有些相合之处。
但这倒不是说两人真有什么关系,因为其实也很正常。
以弱胜强,剑走偏锋往往是不二之选——
因为有这样一层身份,他倒是十分容易理解方鸻的想法,一手握剑,这才理所当然地答道:“所以这个选择看似鲁莽,其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实在失败,最后才只能行下下之策,逃入沙尘暴之中,对吗?”
方鸻只点点头,答道:“但还没这么简单,对方外松内紧的防备,让我觉得他们在城中也有什么安排。”
罗昊这倒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先前的那些结论还可以是从现有的信息之中推出来的,但总不能说秘术士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逃出来,所以先在城里作了布置罢?
但方鸻想到的是另一件事,那两个仆人说过,秘术士们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来贝因,而这一次实际上本身就是反常。虽然也可以说是为了躲避沙尘暴的原因,但贝因距离坦斯尼尔并不近,秘术士们为什么特意要到这个地方来?
如果说一件事无法用已有的理由来解释,往往说明可能还存在潜在的原因。而这只是其一,那个叫做艾本尼的守殿术士为什么要在沙尘暴之中离开这座要塞,他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紧要到要在这么恶劣的天候之下去完成,这不得不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当然这件事不一定就与贝因城内联系在一起,但考虑到德兰所说的秘术士、本地的执政官与沙之王、大公主之间诡异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联系在一起,若秘术士们真有什么要紧的行动,那么在这时候在全城实施戒严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而在艾塔黎亚,戒严时首要看守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除了各个出入口之外,自然是各大圣殿。
不过这些东西涉及推测的地方太多,方鸻也无法肯定,再加上有些信息他也无法确认真假,尤其是德兰所说的那部分,因此他并不打算拿出来讨论。他只摇了摇头答道:“总而言之,你说的问题不大,即便只是这几个理由,也决定了我们只能兵行险着。”
乌小胖听两人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清楚这些充斥着推测的对话与他们有什么关联,秘术士们或许会看守圣殿,但也不一定会啊?与绑架一地的执政官相比,前者的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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