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迢迢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过来,尤其自己乘坐飞机的反应还很大,你连客气都不客气一句,都不说让我现在休息一下,就直接拉着去见人,这怎么想都太反常了。
周铭知道杜鹏不可能是那么呆板的一个人,也知道杜鹏不会因为自己有急事就匆匆随便安排自己,那这样的话,结果就只剩下一个了。
见杜鹏要开口,周铭先语气严厉的对他说:“杜鹏,我希望你想清楚再说话,如果你敢随便敷衍我或者骗我,那你就给我随便在哪放下车,工程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也不需要你帮忙了。”
杜鹏张嘴半天,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他告诉周铭:“其实我是希望周铭你老大赶紧谈完这个事情赶紧回去的,因为现在首都的天也并不怎么好,有人对你在东林和滨海做的那些事情很不满的。”
杜鹏还告诉周铭了一个事情:“今天当我给你安排和楼叔叔见面的时候,就有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的。”
“我这么想办法,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没躲掉沈家呀!”
周铭叹息一声,他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沈家过去只是被严厉打击的帮派,现在手居然就能伸到首都燕京来,这不对吧。”
杜鹏摇头说:“并不是沈家,但具体是谁我也不好说,毕竟现在时间太短,我一下子也打听不出来,而且你也知道,我爷爷退下来也有三年了。”
周铭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最直接的人走茶凉嘛!不管你之前多么的位高权重,只要你现在不在那个位置,手上没权力了,那么其他人跑的会比猢狲还快。
周铭刚想明白这点,但紧接着却又疑惑了:“所以杜鹏你就想让我快来快走,就是不想被其他人得到消息对吗?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些人还会对我不利,会把我抓起来然后毙了我吗?”
“那倒不至于,这里是首都,没人敢这么做。”
杜鹏摆摆手很轻松的说,不过紧接着他却又凝重起来:“但要是把你拉进上面的政治漩涡里,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周铭皱起了眉头,周铭不管前世今生都没有混过官场,不了解政治.斗争是怎么个形势,但想来和政绩是分不开的,或许经济发展或者是重要的经济势力,就是那些官员在官场上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自己在临阳搞出了乡镇工业园,南晖县委书记升任了市常委,临阳市委书记升任了省常委,一个个都官员都跟着高了半级的待遇。
当然临阳那只是一个小地方,那么现在自己这个创造了乡镇工业园,又在东林和滨海搞出那么多事情的人,自然也就被中央的某些势力给盯上了。
都说京城的省级领导满地走,那这么多大佬,他们怎么会没有再进一步的野心呢?
或许是自己在东林的时候,自己请来英国新加坡泰国这些国家的领事去祝寿,自己这份国外的关系让一些人动心了;也或许是自己在滨海的时候,和于胜戎代表的滨江资本集团合作,让一些人动了心;又或许是自己生生叫停了寰宇大厦的项目,动了某些人的蛋糕,让人在恨自己……
最后周铭无谓的摆摆手:“去他吗的政治漩涡,爱咋咋地去!反正现在我就按照杜鹏你安排的先去见那位楼副总,剩下其他事,等他们找到我了再说。”
杜鹏十分惊讶的看着周铭,然后苦笑道:“周铭你老大还是那么洒脱呀,我要是有你这份心境就好了。”
周铭很想告诉他,如果他死过一次就明白了,什么事情是还能看不开的。
不过最终周铭都不可能说的,毕竟这是周铭心底最后的秘密。
首都机场距离市区并不算远,但由于这个年代的路并不算好,因此周铭他们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了茶楼。
他们走进茶楼,负责经理马上迎出来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开好包厢等着他们了。
周铭和杜鹏听到消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他们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我们的行踪已经被泄露了吗?那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杜鹏说。
周铭摇摇头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别人要找上门,我们光躲是没用了,就去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吧。”
随后周铭和杜鹏就跟着茶楼经理去到了包厢,打开包厢门,就见一位中年人坐在茶案前。
杜鹏见到这个人当时就愣住了:“楼叔叔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