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设的离岸账户,至于其他的资金来源目前还在追查,不排除全属于布鲁克的可能。”
“所以鱼就这么简单的上钩了。”周铭对罗杰斯说,语气轻松。
罗杰斯思维瞬间凌乱了,他想不通布鲁克这么一位富有经验的商人怎么就会踩进周铭这个如此拙劣的陷阱里面?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甚至都没有一个先小股资金进入的试探过程,虽说试探到了最后也未必能避免跌入陷阱,但至少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过程。
难道他就这么放心,不怕周铭和自己马上撤资坑他一次,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原因?
这时罗杰斯灵光一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
当周铭在布莱顿银行大厦里喝茶的时候,在大厦外面一辆贴着玻璃纸的车里,沃顿正拨打着电话。
“布鲁克先生,今天深蓝航空公司的股票大幅上涨,这是怎么回事?是您停止了对深蓝航空公司的股票抛售吗?”沃顿问。
“是的,我不仅停止了对深蓝航空公司的股票抛售,我甚至还买进了大量属于深蓝航空公司的股票。”电话那边,老布鲁克毫不避讳的回答。
这个答案让沃顿感到无比震撼:“布鲁克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周铭给你布下的一个陷阱吗?他会在得知你投资进来以后马上撤资离开,最后把你陷在里面,他这是在骗你的钱呀!”
相比沃顿的急躁,老布鲁克那边却不慌不忙:“他不会这么做的,我有信心。”
“我不明白布鲁克先生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只想说我对您太失望了,难道你忘记了周铭那个中国人带给你的屈辱,你忘记了他亲手把你的儿子送进了监狱吗?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豺狼资本家,见利忘义!”沃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都咆哮了起来。
“沃顿先生,我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希望和一条疯狗对话。”
老布鲁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沃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恼火的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副驾驶位上。
而在沃顿看不到的电话另一边,老布鲁克在挂断了电话以后,则叫进来了自己的秘书小姐对她说:“马上把查尔斯大道那边帮沃顿租下的房子和电话全部停掉,我不希望再和他有任何关系,还有他的那辆车子,我宁愿把他沉到查尔斯河里去也不想他那个浑身臭气的混蛋坐在里面!”
秘书拿出本子记录下老布鲁克的话然后点头恭敬的退出了办公室,这时一个人说了话。
“布鲁克你还真是绝情,据我所知这个叫沃顿的人他可只有那栋房子了,如果你收走了,他只怕就只能睡在公园里和桥底下了。”
说话的人就坐在老布鲁克的对面,是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人,他是一个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的人,他名叫安东尼,是麻州的副州长兼州参议院议长。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职位,或许按照正常的理解,他应该是麻州政治的二把手,但由于美国的政治是实行州长对议会负责制,而参议院又是两院当中最具影响力的议会;说的戏剧一点,如果州长和副州长闹崩了,作为议长的副州长是有权对州长起弹劾议案的,不过平时副州长议长还是作为州长的副手姿态出现。
这个情况乍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要知道副州长议长的任命是由州长提名的。
一把手要提名任命一个拥有弹劾自己权力的二把手,这在国内完全是不能想象的,但在美国却是一个政治常态,不能不说非常有意思。
不过不管美国政治如何戏剧,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眼前这位副州长议长安东尼先生,在麻州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人物。
正是这个原因,让老布鲁克在面对他的时候,收起了自己的姿态,叹气对他说:“其实我也并不想这么做,但这也并不是我的错。”
“没错,麻州法律也并没有要求谁必须对谁的生活负责,除非你们是父子关系。”安东尼调侃着岔开了话题,“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十分好奇,就像刚才沃顿先生分析的那样,周铭显然是给你准备了一个陷阱,这是你我都看的到的,你为何还要执意进去投资呢?”
“因为他的这个陷阱是一个完全不成立的陷阱,在这个陷阱里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而这个漏洞足以把他自己送进监狱!”老布鲁克说。
安东尼眼睛一转,立即想到了什么问:“你说的是深蓝航空公司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