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伸手接触天下剑首令的瞬间,这名女子的身上释放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气息,她的整个人完全变成了一个透明而发亮的物体,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形体,更不用说看清她的面容神色变化。
“这些年我帮你杀了两个人,但都是绉家根本无法应付的人。尤其其中一人是周荒。他得了血河神书的传承,本身便是身负血海深仇,找你们绉家复仇而来。若不是我,你们绉家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
她只对着绉沉云说了这些话,而且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是绉沉云再次确定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躬身退出了这座小山。
他花了半个时辰走出了绉家的庭院,走进了一间临水的雅致酒家。
酒家里唯有时断时续的夏蝉声,没有人声。
整间酒家里,只有一人在独自饮酒。
这是一名老人,半个时辰之前在议事大厅里便坐在绉沉云的旁边。
他就是公羊戟。
“你怎么知道我家中有这样一名供奉?”
绉沉云在公羊戟的对面坐了下来,很直接的问道。
“有幸见过一次她的出手,纯属巧合,她杀那名来复仇的周家人时,我正好在附近的画舫在和人谈事。”公羊戟看着绉沉云笑了笑,道:“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南泉诸镇自然要多加小心,然而花了许多力气,才知道她是你家的供奉,至于她的来历,也并不能肯定,只是猜测她当年恐怕是中了巴山剑场的败血剑。”
绉沉云沉默了数息的时间,然后出声道:“我带着天下剑首令再问过她的意思,她回答的话语是若不是她,我们绉家已经不复存在。”
“在她看来,这是你们绉家要为了她的意愿而牺牲的时候了。”公羊戟摇了摇头,微讽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做。”
“这些年我无法确定她的功法特点以及弱点,但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是没有办法离开我家中那数座蟒鳞山很久,她还是需要不断的汲取蟒鳞山的元气,才能维系她目前的状况。”绉沉云转头去看着窗外的流水,缓慢而冰冷的说道:“我绉家所有的修行者都不是她的对手,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然而这并非是我绉家置天下剑首令不顾。巴山剑场的人不需要说服我绉家,要说服的只是她。所以如果要谈,就让巴山剑场的人找她谈。”
“将她的所在出卖给巴山剑场的人,这是一种不耻的手段。但我们南泉诸镇的门阀,这种不耻的手段却还做得少么?我们这些权贵门阀,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将不耻的事情做得冠冕堂皇和理所当然。”公羊戟没有任何嘲弄之意,他赞许道:“我们已经表明了态度,无论她还是夏家那人,这是巴山剑场自己要解决的事情,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那我们南泉诸镇也不需要对巴山剑场低头。至于夏家自己的态度,他们连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何必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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