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北极熊一步也不愿后退,直到车头的大灯快要顶到它的面前,它才稍稍后退了一步。
就在徐艺航以为这头北极熊是要知难而退时,它却猛地又朝前扑去,前爪重重地拍在北极卡车车头引擎盖上,车身猛地震了一下,北极熊的前半截身子几乎已经在车前立了起来。
“妈的,嚣张了还,”徐艺航被它刚才的挑衅弄得有些恼怒,他见这头北极熊趴上车头的引擎盖不说,还朝着驾驶室的自己发出低吼声,白色的雾气从它的嘴里喷了出来,这一刻极地巨兽的凶残面目清晰可见。
徐艺航将车子继续前推,车身在阻力下艰难地前进着,趴在车头的北极熊被顶着退了两步,不得已它只得将前爪从引擎盖上拿下来立在地上保持身体的平衡。
另一辆Arctic Trucks北极卡绕道旁边坐侧翼掩护,北极熊的注意力被它的动静吸引住了,于是放弃了面前徐艺航所驾驶的车子,转投奔着侧翼的那辆北极卡绕而去。
“duang”的一声,北极卡车的车门在北极熊的冲撞之下凹了进去,边沿的地方甚至翘起来一点。
“这么凶?”徐艺航不知道饥饿中的北极熊所代表的危险性有多大,他见自己队友的车子受到了威胁,也不再犹豫,于是按下车窗,准备用枪射击。
留意到徐艺航的动作,另一辆车内的战士心领神会,他把车子发动起来,让车身赶紧脱离北极熊的威胁之中,因为接下来徐艺航的子弹就要来了。
对于近距离地静止目标,徐艺航的命中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一串子弹打出去之后,那头北极熊倒在了地上,接着红色的鲜血就染红了它雪白的皮毛。
另一辆车停了下来,那名战士从车里出来准备去检查北极熊的尸体,徐艺航对他做了个稍等的姿势,用枪又对着北极熊的头部补了几发子弹。
北极熊不再动弹,徐艺航将卡车车尾的牵引带拉出来系在北极熊的身上,这样才能用车子将它拖回去。这头北极熊的重量应该超过了半吨,现在正是冬季,它们的体内储存了大量的脂肪。
熊被拖回营地,见这么大个的家伙倒在面前,战士们都有些兴奋,他们在野外求生专家宋霁洹的带领下开始肢解这头巨兽。
“可惜了这张皮,”宋霁洹不无遗憾地说道,“北极熊皮是很珍贵的资源,只是我们没办法将它用起来。”
“肉能吃吗?”有人问道。
“能,”宋霁洹点了点头,“据说因纽特人有狩猎北极熊的习惯,而且他们还喜欢吃生肉。”
“宋教授说得没错,”夏云立肯定了宋霁洹的话,“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过一些因纽特人,他们的饮食习惯在我们看来有些......重口味,除了吃生肉外,他们吃东西还喜欢蘸海豹油。”
夜晚的时候,张可达和陈斌他们去了隧道最里面的种子库房,其他人继续留在外面。因为大门口出现过野鹿和北极熊的关系,徐艺航分出两组人轮流值夜,以此确保营地夜间的安全。
队伍就这样在朗伊尔城的半山腰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当中,张可达几乎每天都在“末日种子库”里待得很晚才出来。没有人知道张可达有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家只是在一周之后等来了他回程的决定。
张可达打算返回黄河站了,接下来他还要继续赶赴埃及的开罗,队伍开拔之前大家把种子库的大门重新锁上,并且把发电站的储备电源也关闭掉,一切都恢复得和来之前就好一模一样,就连种子库门口搭建营地的痕迹也清理一空。
等人员集合完毕之后,“雪龙号”开始起航。这次船上多了一个吉普罗斯人,他是皮拉米登海港集装箱招待所获救的那个男子,获救之后就被送回了黄河站并在那接受治疗,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
吉普罗斯男子的名字叫阿列克谢?斯特拉霍夫,在经过队伍内部的沟通之后,他被大家带着一起上路了。
就在“雪龙号”刚驶离新奥尔松的码头不久,附近的水面突然浮起来一艘潜艇,这条“大黑鱼”在水底下潜伏了数天,接下来它还打算继续辍在华国的极地科考船身后。
这是一艘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它于半个月之前接到了华圣顿方面的命令,并依据卫星提供的方向找到了前往新奥尔松的“雪龙号”。
这艘极地科考船驶离崇明岛的消息在更早一点的时候被从长江口的小岛上送去了地球的另一边,随后米国便开始用卫星搜索“雪龙号”的踪迹。
“接下来你们还要去哪呢?”潜艇的指挥舱里,一名银发的中年男人注视着声呐系统上“雪龙号”所展示出来的水面噪声数据,嘴里喃喃低语着,“我猜你们肯定不会这么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