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然不希望女人们都去自食其力。他手握资源,又掌控着华家老宅的权力,只有大家都依赖他,他才能予取予求。
“感觉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之中啊,”陈斌感慨了一下,“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放到现在这灾难中也是一样。”
“我叔和发哥他们不一样,他说这是趁人之危,”邓增说道,“其他人都睡了不少女人,我叔是一个都不碰。”
“所以我之前就说你叔叔是个不错的人,打过交道就能感觉得出来,”对那些能够严于律己的人,陈斌向来都是持欣赏的态度。现在社会当中,许多人都在快节奏的生活里渐渐迷失了自我,只会去要求别人该怎么做,而忘了真正需要约束的人是他们自己。
中二、自我,这些标签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但是这些人自己几乎完全看不见。
邓增点了点头,他望了望天空,见夜幕下仍覆盖着一层冬天里常见的阴云。看守所的几个岗楼上亮着灯,在夜晚格外地耀眼。
“你们这个地方真好,有高墙不说,还有稳定的电力系统,”邓增有些羡慕。
“如果你知道这里面当初有着上千数量的丧尸,你还会觉得它好吗?”陈斌笑了笑,“天上从来不会掉蛋糕。”
“是吗?”邓增吃了一惊,“那你们是怎么清除掉他们的?”
“你跟我来,”陈斌带着邓增登上看守所的围墙,两人来到北面的岗楼里。
“你看那边,”陈斌将岗楼的灯光打向张衡路上,邓增顺着灯光望去,围墙外的街道上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
“我的天!”邓增惊呼道,“马路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丧尸?”
陈斌用眼神朝看守所里示意了一下,又朝外面望去。
“难道是你们从这里面引出去的?”邓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天他在看守所里几乎见过了这里所有的人,跟华家老宅相比,这里的人数不及那边的三分之一,但是现在听陈斌的意思,他们竟然是靠着这点人就将看守所内的丧尸清理一空。
“你们应该有不少同伴牺牲了吧?”邓增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他们之前行动中惨烈的状况,不过看见陈斌摇了摇头之后,他的下巴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死,”陈斌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邓增突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气势,那是一种自信的感觉,让人突然就想跟他交往,甚至成为他的同伴。
“太难以置信了,”邓增摇着头,仍然沉浸在震惊当中,“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人智短,多人计长。”陈斌对灾难中自己生存的心得并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为营地的发展贡献出了自己的智慧,我们之前经历了许多的危险,但是没有人退缩。大家想得多,做得多,才能把路给走出来。”
“想得多,做得多,才能把路给走出来。”邓增在心里回味着陈斌的这句话,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光亮了起来。
张魁发他们每天在想什么,邓增不知道,但是对于营地内的事务,这位管理者却做得很少。细想下来,张魁发先是默认了瓦屋那边的乱像,这其实就是一种不作为,其次外出的事情也是其他人在做,风险都是别人在承担。
邓增觉得张魁发不过就是把资源捏在他自己手里,以此作为控制大家的手段。不过作为既得利益方,邓增不可能去站出来指责张魁发的不是,只不过今天在陈斌这里待了下来,通过对比有感而发罢了。
“我觉得你们营地的那种模式不能支持长远的发展规划,”陈斌想了想又说道,“想要让一个人去发挥出他自己的能力和潜力,就必须在团队赋予与他平等的待遇。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身份需要做出划分,这个划分的意义是为团队的运作服务的,而不能为了个人的私欲服务。”
“今天听你介绍了一些华家老宅的情况,我猜测你们那里很多人都是在为营地的几个管理者服务,这么多人力被浪费在满足个别人的私欲上,对营地的发展却没有丝毫的帮助和贡献。”
“你是说,要像你们这里一样?”邓增结合今天在看守所中的所见所闻,再和华家老宅那边逐一对比,心里已经对陈斌的话有了一些认同。
“你觉得我们这里谁是管理者?”陈斌突然反问道。
“你,”邓增想了想,迎着陈斌的目光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你错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