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猴子也会一点。能够安全驾驶沙船的人数限制了大家出动沙船的数量,码头上不缺船,缺的只是会开船的人。
在另一个房间中,陈九郎等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白天陈斌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让屋子里的这些人心里都起了不小的波澜。
大家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十分有限,确切来讲是仅仅只限于这一层楼。上下楼梯位置的门都上了锁,这些人实际上相当于是被软禁起来。
“九哥,他们这些天来就没把咱们几个真当回事啊,”何敬抱怨道。
来到看守所的这些天里,这里的人虽然没在伙食上为难他们,但是就是不肯给他们自由。白天的时候陈九郎等人会在监视下参加劳动,到了晚上就被关在这层楼当中休息。
“这他妈跟坐牢就没啥区别嘛,”曹奇也有些忿忿不平,前些日子里晚上这里一般还会有人值守,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如今值守的那个老欢似乎晚上很少过来,这也让大家慢慢开始有了胆子敢开口抱怨。
“谁叫咱们之前和他们对着干过呢,如今要获得他们的信任肯定很难,”庞凡是在别墅里和陈九郎一起被抓回来的马仔,他算是看得明白一些。不过见陈九郎一直闷不作声,庞凡心里也不知道这位昔日的老大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他们说过嘛,现在是观察期,”陈九郎幽幽地冒出一句话来。
“九哥,说是观察期,可是从来没有人跟咱们说这个期限到底是多久啊,”何敬见陈九郎的话里似乎对当前的境遇不以为意,他不由得急道,“这些人怕不是把咱们当傻子,就这么做牛做马的用咱们。”
“那你能怎么样?”陈九郎反问道。
何敬终于听出点味道出来了,他故意悻悻地说道,“我也没啥能耐,这不是只能说出来吐槽两句么。”
陈九郎心里冷笑道,他已经猜到这几个同伴心里的打算,无非就是想鼓动自己出头去找陈斌他们“谈判”争取点权益过来嘛。
“拿老子当出头鸟使唤,当老子傻吗?”陈九郎有些心寒,他没想到这才失势了多久,这些个手下就开始动起他的脑筋来了。“也不想想之前老子都是和哪些人打交道,政治智商是你们几个蠢货能比得了的吗?”
不爽归不爽,陈九郎这些气话还是只能放在心里。他没有去接何敬的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看看他还有没有下文。
“九哥,”果不其然,屋子里安静了没一会后,何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说吧,咋了?”陈九郎的心里隐隐有些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不过脸上仍是一副不明不白的神情。
“你老人家要不找个机会和他们聊聊,咱们干活也没人偷懒,而且这都快一个月了,就着这表现,让他们给咱们‘减减刑’呗。”
“这事你自己不就可以说吗?”陈九郎故意问道。
“我们可不比你的面子大啊,九哥,这种事非得你出马才能行。”何敬的话一直在把陈九郎往台前推。
“咱们现在都是‘阶下囚’了,哪还有什么面子大面子小的。这么多年我跟着豪哥风里来浪里去,心也累了,现在随他们怎么搞吧,能看得起我,我就跟着他们干,看不起我反正这里白面馒头也是管够,我现在是懒得去再生事端。”
陈九郎这话把何敬呛到了,他见自己的蛊惑并没有起到作用,只得拿出杀手锏来。
屋子里突然传来金属链子摩擦的声音,其他人循声望去,发现何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锯条出来,开始钜起了腿上拴着的金属链子。
“何敬,你这锯条哪来的?”曹奇一脸惊喜的问道。
“嘘,小声点,”何敬有些得瑟起来,故意装腔作势道,“老子今天给他们搬东西的时候,悄悄顺出来的。”
“你那还有多的锯条吗?”庞凡也凑了过来,朝他问道。
何敬一下子成了屋子里众人的焦点,他有些的得意的瞟了陈九郎一眼,见他也望着自己,心里已经有几分得意。何敬等的就是有人站出来问他,有了这句话做铺垫,他接下来才好装逼,顺带着还能出口气。
不过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陈九郎开口找他要锯条,何敬心里出气的念头就落了空。他从床上的被子里面抽出两根锯条递给庞凡和曹奇,硬是故意将陈九郎给忽略过去。
庞凡看出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开口道,“就两根吗?九哥那还没呢。”
被子里其实还有好几根,都是何敬今天偷偷藏在衣袖里带回来的。不过他本就存着等陈九郎开口找自己要锯条时奚落他一番的打算,心里自然不愿意主动将锯条给他。
“就两根了,你要是不要的话就把自己那根给九哥吧。”何敬没好气的说道,“刚才九哥自己也说心累了,懒得去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