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唉,鞠主任年富力强,正当大有作为的年纪,突然遭遇这样的不测,真是鸡笼山的损失啊,”梁金叹了口气道,他这句话一半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一半也是发自内心为自己失去了一条阳光大道而感到遗憾。
范翔中午在单位里吃过饭之后便直奔姜治华的民委会而去,他属于鸡笼山里最早站姜治华队伍的一批人,现在水落石出大局已定,是时候过去再趁热打铁一下了。
“姜主任不在?”来到民委会的范翔吃了个闭门羹,姜治华这会没在民委会里头,“他去了哪你知道吗?”
“在黄团长那?”听到民委会的人这么说,范翔愣了一下,“姜主任什么时候过去的?”
“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范翔只得先回自己的生产科去。
“姜主任,你说你打算辞掉民委会主任的工作?”黄雄军听到姜治华的来意,心里有些吃惊,他虽然很怀疑姜治华就是杀死鞠岩的主谋,但是现在还找不到任何能够指向这位民委会主任的证据。
不过鞠岩之死,收益最大的人就是姜治华,这也由不得大家不怀疑他。
今天姜治华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这番辞职的说辞,在黄雄军看来无非就是他自证清白的举动。
“老姜,鸡笼山本就百废待新,民政工作也是千头万绪,”黄雄军劝道,“鞠岩当初出任民政办主任一职,我的本意就是让他为你分担一部分压力,如今他突遇不测,这是我们鸡笼山的损失,你现在又要辞去民政办的事务,那鸡笼山民政这一块的担子可就没人挑了啊。”
“黄团长,”见黄雄军话里话外都是挽留自己的意思,姜治华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招以退为进已经起了作用,“如今外头风言风语地都在传鞠主任的死和我有关,我现在真的是如坐针毡一般。诚然鞠主任的民政办和我这边是竞争关系,但是在我看来,就如您刚说的那样,他的民政办是帮我分担压力的部门,两者是兄弟部门的关系。可惜很多人不这么想,我向你递交这份辞呈,并非赌气,我跟着黄团长您来到鸡笼山这么长时间,您应该是最清楚我的为人,虽然之前工作中犯过些错误,不过我的心里都是向着鸡笼山,希望它能越来越好。”
“你的意思我明白,”黄雄军拍了拍姜治华的手,他没想到姜治华一开口就这么开门见山,虽然心里觉得他身上还是疑点重重,不过这个时候民委会里头还是离不开他。毕竟姜治华卸任的话,眼下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工作,而且就算匆忙找个人出来顶上去,能不能使得动民委会的那些人还是个问题。
“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没办法去堵他们的嘴,老姜啊,我觉得现在你如果就这么退下来的话,风言风语只会多不会少。”
“哦?”姜治华赶紧装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退,只会让谣言更加的肆无忌惮,你还不如在民政工作的岗位上加油做出一番成绩,只要出了成绩,外面这些声音自然就会小上很多。”
“黄团长你教训得是,”姜治华点了点头,“不是我不愿意为咱们鸡笼山出力,只不过……。”
见姜治华欲言又止,黄雄军有些好奇道,“只不过什么?”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姜治华摆出一副尴尬的样子,“鞠老弟遇害,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也悬了一把剑,这把剑能杀死鞠老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到我的头上来。凶手如此猖狂,竟然直接对咱们鸡笼山的干部下手,我这……也只是想退下来求个平安。”
“老姜,你看你,这话就说得不像一个人民的好干部了。我虽然理解,但是却不赞同。”黄雄军板起脸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