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脚,当真踹在了他的心口。
这般算计能瞒过圣人?杨戬并未报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如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让自家圣人师祖的面皮不至于因此事而受损。
“算计?”赵公明一挥手,那只白兔摔落在了院中,身体不断颤抖,但渐渐又恢复成丽人形,面容苍白的趴在地上。
“夫、夫人……”
姜尚声音颤抖着,双眼不自觉满是眼泪。
他修道,除妖,到头来却和妖族女子结成夫妇,每日恩爱……
“夫君……”柔儿抬头看了眼姜尚,惨然一笑,“夫君,莫要怪我,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并未知有这般情形……”
“夫人你……”
姜尚仰头长叹,不自觉泪过双颊。
便在此时,一声大笑在截教仙人之后传来,便见一相貌堂堂的道人骑着黑豹而来,指着姜尚破口大骂:“姜子牙!你也有今日!”
来人正是申公豹。
姜尚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对着申公豹拱拱手,并不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跪坐了下来,将柔儿慢慢扶起。
“夫人,你可受伤了?”
柔儿不断摇头,目光满是凄婉,看都不敢看申公豹的面容,“没什么,只是牵累了夫君,柔儿愿以死谢罪。”
“不可,不必。”
姜尚目光满是温柔,轻叹了声,为柔儿度过去自己那微弱的法力。
柔儿双目中更是泪水涌动,念及这几年的厮守,每日的缠绵,当真是将一颗心放在了姜尚心上,此时别无他求。
太乙看着申公豹,冷声说了句:“你这叛教之人,想死吗?”
申公豹一惊,截教大能无当圣母却道:“申公师弟在你们昆仑山也不过只是记名弟子,如今在我金鳌岛上修行,修的都是道门之法,也拜入了老师门下,如何算的上叛教?”
“呵,”太乙真人看了眼申公豹,吓的申公豹面无血色,半句不敢多说,躲向了后面。
在院中,柔儿见得此状,心中莫名有些凄婉。
那个主使她的高人,在这些大能之中竟是如此不堪……
赤精子开口:“此事必有算计在其中,姜尚,我待搜查你夫人的元神,你且让开。”
“这位师兄,”姜尚看着赤精子,却也是不认识赤精子是谁,“搜查元神,可否会伤我夫人?”
赤精子怫然不悦,“莫要小看我神通。”
“不如让我来,”无当圣母轻声说了句,这也是个实战派,不等旁人回复,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姜尚面前。
她抬手对着柔儿额头一点,一幕幕光影出现在了小院上空,尽皆是柔儿的记忆,内里却大多是这几年和姜尚一同的情形,也少不了一些夫妻日常。
很快,几道身影划过,无当圣母轻咦了声,将一幕画卷截下。
妖族领地,跪在洞府之前的少女,抬头看着眼前的中年道长,被这道长一指选中……
这人……
群仙静寂,一道道目光看向了申公豹;不少阐教仙人目中喷火,而赵公明等截教大佬则满是尴尬。
“不、不是我!”申公豹大声喊着,“这必不是我!我从未见过这兔精!”
“此中或许另有算计。”无当圣母如此说着,身影出现在了屋檐之上,暗中嘱咐截教仙人准备一战。
院中,柔儿听闻申公豹之言,不自觉凄婉一笑。
“夫君……便是那人让我接近于你,我罪责当死,能与你度过这几年,已是心满意足,不求其他了。”
姜尚无言,看着上空中缓缓飘散的画面,却将柔儿搂的越来越紧。
“夫君?”
“呵,”姜尚露出些苦笑,“洪荒多算计,我果然不是成仙成道之材。恍然回首,这些年,除却了你,我竟一无所得。”
“夫君……”
“你待我如何,我自知道。你对我的好,我自明了。”
姜尚搂着柔儿,缓缓站起来,看着漫天仙神,目光越发坚定。“夫人,我们走,若有人要伤你,我当以这条老命相护。”
柔儿不由失声痛哭,不断点头,依偎在姜尚怀中,从未觉得自家夫君的胸怀这般厚实。
“姜尚!”太乙真人呵斥一声,“你莫要自误。”
“王侯将相士大夫,修道辟谷仙人蛊。都不及我黄粱美梦三载,今生不做他念,来生生于帝王家便是!”
言罢,姜尚扶着柔儿就要走入屋中,一众仙神又是默然,注视着姜尚的身影,不少人心中泛起了些许钦佩。
杨戬也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姜尚如此,也算有些担当。
不觉心中稍有些惭愧,未曾想姜尚除了满肚子牢骚,也能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一面。
让他来做封神之人,圣人老爷当真有识人辨人之明。
杨戬目光安然,可他并未后悔算计姜尚,并做好了因此事受罚的准备。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不牵连师父师伯,自己就算被逐出昆仑山,又如何?
自己算计失了策,也怪不得谁,也当拿出些不输姜尚的气量。
赵公明却道:“如此,执掌封神者,是否要替换?我看申公豹就不错嘛,又与两教都有渊源。”
他话音刚落,就听西北方向传来一声钟响,众仙极目眺望,却见一处仙山浮现在云海之上,广成子身着长衣,撞响了玉虚大钟。
此钟何意?
玉虚宫内,圣人召集诸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