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并没有多大耐性,定亲时各样都好,就是小性娇宠了些也能容得下,婚后教导着点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着婚后的日子并不和睦,李氏实在是太娇惯了,一点不顺心都是别人欺负她,从来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母亲又是个眼高于顶,严厉端方的人,对李氏这样过于娇惯的女孩是看不惯的,总想着教导一下,不成想却一次两次的跟她顶嘴,惹得父亲都不喜欢了。
“是为娘的错,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娇惯任性,丝毫不考虑大局和脸面,按说也是世家女不该这样啊。”
静娴也是皱着眉头一脸后悔娶进家门的样子。
“这不怪娘,是我的错,我总觉得世家女的教养,李家也是大家,教出来的女儿错不到哪去,没成想出了门就替我得罪人去了。
您今儿没看到文麟黑着脸阴测测的看着李氏,恨不得拿刀杀了她了,我要是不诚心赔礼,文麟都要捅死李氏不可。”
李毓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文祁不记仇性子大大咧咧的,为人护短心软把你当朋友一点小事不放在心上的;
但文麟不行,他特别记仇的,尤其是谁怼了他姐姐,能嫉恨你一辈子,搓搓找机会拾掇你不可。
“这李氏真是害人不浅,生怕我日子过轻省了,哎呦喂!我都有点想休了她的念头了,不求你帮多大忙,可你也不能帮我人全得罪光了吧。”
静娴气的一个劲派贵妃榻的扶手。
她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公主,今日的脸面和富贵是靠自己的谨慎小心一点点换来的,婚后是靠李琪尽心办差兢兢业业换来的,也是不容易的。
李毓也抿着嘴一脸怒气,不求岳家帮忙提携,可你也不能让我跟着屁股后面一个劲弯腰低头道歉吧。
“娘,是我错了。”
李毓揉着眉心重重叹口气。
“如今看来秦熙才是那个慧眼如炬的人,是我心胸不够宽广容不下文祁的优秀,害怕她超过了我,盖住了我的才华。
现在看来其实错的人是我。秦熙的才华并没有被任何人掩盖,其实是我小人之心,选错了人。”
李毓后悔极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也不能怪你,你们的脾气确实合不来,你不如秦熙脾性温和婉转,娶别人也不代表就是错了,只是这个媳妇咱们都看走眼了。
错也不在你一个人,我也想着世家女差不到哪去,略有不好我教导着些也就是了,这个家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呢。”
静娴并不是爱慕权力的人,何况是给唯一的儿子,绝对没有任何舍不得,但李氏这个样子,如何能把诺大的公主府和侯府交给她呢,她撑得起来么?
“现在该怎么办?”
李毓想着以后怎么整呢,这个样子哪里是做宗妇的料啊,别把祸惹进家门就谢天谢地了。
“先把文祁的事弄好再说,其他的不着急,实在不行慢慢调教吧。”
静娴也没有因此就彻底放弃李氏的意思,到底是正妻么。
“行吧。”
李氏哭着跑回家一连四五天也没人上门接她回去,越等越心焦,越等就越害怕。
又过了三四天,连李家夫人都开始嘀咕了,李老爷也开始问老妻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闺女没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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