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这么久,这才是真的放下了,难得能说说心里话,发泄一下。
“姐,战场苦不苦?他们说你心情不好,吓人的很嘞。”
文麟嘻嘻一笑调侃她。
“苦,苦到心里了,可还是要跟自己说我不苦,我比很多人都幸福了。
你知道么当那些兄弟用生命护着我的时候,当他们一个又一个倒在我面前的时候。
想起那些场景我依然觉得痛若骨髓,无论它重复多少遍,我依然疼的扎心。”
文祁两世为人经历了两次轮回,可面对这样的场景依旧是无法释怀,想起来依旧觉得心口疼的要命,会疼的无法呼吸,哪怕是她重来一次,仍旧如此。
文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熙也喝的有点多了,“文麟,你知道么,那些兄弟很惨很惨,死了的还好说,就害怕残废的,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神,我怕我会哭出来。”
秦熙捂着脸久久无法言语最后的几个字都有点哽咽了,曾经一起吃肉一起喝酒,那样快乐,可不过是转瞬间就变成了如此摸样,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战场就是如此残酷,从来由不得你我。
文麟脸色都严肃了几分,“我会努力争取和谈的条件,相信我,我懂那份苦。”
“谢谢,我们很需要一个能为我们做主的人,让我们的血别白流啊。”
秦熙喘了口气又灌了一杯酒进肚里,难受的何止是文祁一个人啊,他也是同样的心情,好些日子才算平复一点。
文祁和秦熙说着西北的战事,说这那些最惨的最无法跟人说的场景,说到最后呜咽出声,念叨那些熟悉的名字,变成了木牌,那种锥心之痛外人理解不了。
文祁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躺倒在软榻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是为了那些死难的英烈而流的,她要为他们多做点事,安排好家眷,才不辜负他们的托付啊。
文麟扯了被子给她盖上,想帮她放平腿脚,却被秦熙阻止,朝他摆摆手,“别动她,一动就惊醒了,三年了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有点动静就吓醒了,让她睡吧,她累坏了。”
文麟收回手,没敢再碰她,只是这样望着她心疼的不得了。
“她是个铁女人,能让那人都觉得汗颜的人。”
文麟幽幽叹息一声。
“是啊,你回来的晚,知道刘家干了些什么么?”
秦熙要告状了,绝不能饶了刘家。
“嗯?又干啥了,我不知道啊,刚回来没人跟我说啊,啥事。”
文麟一脸蒙圈,不知道出了啥事。
秦熙气愤的又把事絮叨了一遍,“你说怎么会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呢,气死我了。”
“要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看刘辉的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没她在里面撺掇也许没这事呢。交给我吧,老天爷不收她,我辛苦点给阎王爷送去喝茶。”
文麟冷笑一声,轻轻的捻动着手里的酒杯,眼里全是冰冷。
“利索点别让人抓住把柄,这点功劳都挣的不容易,给刘家敲个警钟。”
秦熙也冷酷而淡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