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煮罐罐茶的柱子妈插嘴道:“张家三儿谁不知道,那是个半脑壳,二十多岁的人屎尿都要屙身上哩,埋汰死人!”
沈娇眉头微箴,这样的男人还娶啥媳妇,不是祸害人嘛
韩齐修问道:“村里还有别的张家人吗?”
柱子妈看起来很健谈,闻言便道:“咱村一多半都姓张,我家也姓张,可你们说买女子当媳妇的张家三儿,那就只有这一家了,整个村里就只有这一个半脑壳要买媳妇,别人家没有半脑壳,就算有也买不起。? ??? w8w?w?.??z.?c?o8m?”
柱子爷解释道:“说起来这张家同我还是本家,没出五服的,不过他们家条件好,我们两家关系并不亲近,你们打听他们家作甚哩?”
柱子妈煮好了罐罐茶,倒了两杯捧给沈娇二人:“咱家没甚好东西,贵客别嫌弃哩!”
柱子家的茶里只有茶砖和白糖,想来这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材料了,沈娇双手接过茶水,笑道:“婶子太客气了,多谢!”
柱子妈闻言便开心起来,只觉得这位贵客不仅模样生得俊,说话也贼好听,就跟唱戏似的,耳朵都痒痒的。
沈娇解释道:“张家最近谈妥了一户人家,想买的女子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来打听情况,毕竟是我朋友一辈子的事情呀。”
柱子妈惊叫了起来:“可千马不能嫁过来哩,张家人都不是厚道人,张家三儿还喜欢打人,没轻没重的,两年前张家上外地买了个女子,没半年就没了,女子下殓时我去瞧了,身上全是伤,没一处好皮啊!”
沈娇面沉如水,这张家是个比朱家更险恶的火坑呀!
朱四丫若真跳进了这个坑,下场绝对就同那位外地女子一样,被虐待致死!
柱子爷吧哒吧哒地抽了竿烟,叹道:“这户人家咋也不打探清楚哩,咋能把女子往火坑里送哟!”
柱子妈也道:“娇娇你可得好生同你朋友说,千万不能嫁进来哩,来了就是个死哟!”
沈娇感激道:“大爷,婶子,谢谢你们,我回去就同她说。”
临走时,沈娇趁柱子爷和柱子妈不注意,悄悄塞了五元钱在茶杯下,起先并没想到柱子家是在磨盘村,也没带什么东西,喝了人家的罐罐茶,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呢!
柱子爷送沈娇二人到了村口,直到两人骑马远去了才准备回去,柱子妈拿着五元钱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可哪里还有人影。
“爸,这可咋办哩?”柱子妈十分不安。
柱子爷巴哒了几口烟,说道:“收下吧,等开春了,你多晒些干野菜,我抽空给恩人送过去,听说城里人就好这一口。”
“好咧,我准保挑最鲜嫩的。”柱子妈爽利地应下了。
回程路上沈娇的心情十分糟糕,她的心里有一股邪火,在心口周围熊熊燃烧,恨不得能冲到朱家,将朱家那些畜生都烧个干干净净。
虎毒尚且不食子,朱家人简直比老虎还毒呢,同她前世的父母一样地毒!
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降下天雷将这些人劈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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