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伊勒瑞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言叹了口气,他也这不想这样。打击肉体就够了,何必还折磨心灵?他又不是魔鬼。
沈言走过去将一张金属卡片塞到伊勒瑞斯手里,“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我的条件了。这是鲍克兰城里的一家酒店,名叫‘沃尔雪的粉红窝’,你去了那儿什么都有。我为你包下整个店一星期时间,所有消费算我的!去吧,好好放松一下,喝醉了醒来就什么都不想了。”
……
望着伊勒瑞斯拎着头盔和重锤渐渐走远的背影,从头看到尾的希里简直像在做梦。
“你们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最后看起来居然像……朋友?”
沈言摇摇头,“男人的事儿,你不懂!这一刻是这样,但下次见面我们还是会相互厮杀。”话语间无尽唏嘘,仿佛在说,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
是啊,等伊勒瑞斯想明白了,下次见面一定想砍死我!
“对了,沈言,‘沃尔雪的粉红窝’是什么地方?”
“鲍克兰城最大的女支院。”沈言笑笑,“我提了点儿经营建议,她们以内部装修的名义停业一个星期,准备改变工作方式,招待伊勒瑞斯是顺便。”
“……所以你根本一分钱都没花是吗?”有杰洛特这个养父当不良榜样,希里认为男人逛女支院很正常……她的三观早被掰坏了。
“不但没花钱还有额外收入!我凭本事赚来的钱,为什么要花出去?”
再次无语,“……那我们接下来?”
“走吧希里,我们去,仗剑天涯。”
*****
希里曾以为,沈言说的“仗剑天涯”怕又是一次另类的冰海狂奔——相处时间久了,希里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比如说沈言的嘴里描述的是A,那么出来的结果可能是B也可能是C,但绝不可能是A。
而且他还会给你一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的智商可能理解不了”的碾压感,让人抓狂。
这一回,希里本以为只要骑马出去五六里,就会遇见一队豪华车队——三五十个侍从,七八十匹马那种!上面什么美酒美食美女应有尽有,然后沈言坐上去带着她去一个叫“天涯”的地方住几天……她原本是这样以为。
老实说希里还挺期待。
然而并没有,就只是两个人两匹马,沿着悠长又悠长的道路前行……当然,还有剑和天涯。
她不懂,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梦想,叫仗剑天涯。
那不能打折。
两个人并马前行,希里的马叫燕子,沈言给自己骑的马取名老鹰。
不是高头骏马,就是一匹再普通不过的劣马。
沈言也没有穿一身神装出门,他身上是件磨损稍微严重的镶嵌铁片的皮环甲,希里都不知道这玩意儿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整个杜佛庄园到处看起来都高大上,这种皮甲连当垃圾的资格都没有。好在他没在武器上糊弄,一把“湖女之剑”一把“陶森特斩钢剑”,看剑柄就知道是上好武器。
这身装备加上沈言那蓄了几天生出来的唏嘘胡茬,旅途沾染的风尘,沧桑的竖瞳还有淡然自若的神情,沈言现在看起来比杰洛特还狩魔猎人。
于是自然也遇到了……
“呸!怪胎!”一口浓痰吐在他的靴子边儿上,某个农夫大大咧咧的骂道。在他们眼中,生着竖瞳不能让女人怀孕的狩魔猎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怪胎!尤其是这些人在杀死魔物后,还会拿走村里所有金钱的时候。
看到沈言看过来,他威胁的举起手里的草叉!
“算了……当猎人总会遇到这种愚蠢的家伙,习惯就好了。”希里抓住沈言的胳膊劝道。
“希里。”沈言挪开希里抓着他胳膊的手,“有些人就是欠教育,这时候要做的不是装听不见,而是打碎他的一嘴狗牙!”沈言话音刚落,就一拳抡在了那个农夫的嘴巴上!他没用全力,但随着嘭的一声,农夫的脸变形然后猛的向另一侧甩了出去,身体跟着飞起来,空中转体。
几颗黑黄的牙齿从他嘴里飞出来,落进草丛。
“让你随地吐痰!”
玛德,在游戏中你吐我我奈何不了你,现实中特吗还敢这么干,老子当然选择不原谅你!
“外乡人!你在干什么!”几个农夫手持草叉围了上来。
“干你妹!”沈言脚一挑,将那把掉在地上的草叉挑起来握在手中,“来啊,草叉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