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又吩咐春迎:“速速去请白太医,随本宫去朝凤殿走一趟。”
太皇太后来朝凤殿探过病,拉着凤染倾的手一番嘘寒问暖,顺便提起凤天宇将军和凤阁老很挂念她。朝堂上的事和枫林那件事,一个字都没提起。
太皇太后离去时,凤染倾让冬雪送送,太皇太后却点了秋菊送她出朝凤殿。出了朝凤殿,行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秋菊诚惶诚恐的跪下来:“奴婢该死,太皇太后恕罪。”
“秋菊,哀家提点你,才将你送来朝凤殿辅佐皇后,你呢?办的好差事。”太皇太后语调平和,但是自成一股威压,压得秋菊喘不过气来:“奴婢该死,今天下朝时,若是不顾皇后娘娘的旨意,悄悄跟去枫林,娘娘也不会遭人暗算,是奴婢护主不利,请太皇太后责罚。”
“罢了!”一个做奴才的,怎么能忤逆主子的意思?
太后也懒得再计较:“听冬雪说,皇后娘娘是被一阵洞箫声引去枫林的?”
“回太皇太后,娘娘听到那洞箫声,脸色都变了,吩咐奴婢不许跟去。”
秋菊总感觉那洞箫声像是很熟悉,被太皇太后一问起,想起凤阁老寿诞那次,她是随伺在太皇太后身侧,一起去的凤府。
“奴婢依稀感觉那洞箫声很熟悉,像是阁老寿诞那次,皇后娘娘表演技艺时吹的那首曲子。”凤阁老大寿那天,凤染倾那一手戏蝶的功夫,名震京都,秋菊在太皇太后身侧伺候着,满脑子里都想着万千的蝴蝶围着那个少女翩翩起舞。是以忽略了当天皇后吹的那首曲子,被太后一问,才灵光一闪,依稀想起来。
“《化蝶》?”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那天皇后吹《化蝶》时,这京都的世家贵女贵公子都听过,是谁能过目不忘将那首曲子吹出来。听说瑞王尤擅箫技。”
太皇太后将目标锁定在瑞王身上,陌子寒与倾丫头,还有过那么多曲折,最有可能用箫音将皇后引到枫林的人是他。但是依着太皇太后对陌子寒的了解,他如果要见皇后,有的是别的隐晦手段,不可能在下朝之后于枫林中吹奏,引皇后过去。
那位的手笔?那位早有准备,这么快就急着下手了?太皇太后一惊:“秋菊,你带人赶到皇后身边时,可曾看过有什么人在?”
“不曾。”秋菊想了想,十分笃定的说:“当时梅林空无一人,皇后娘娘晕倒在枫林中央那块空地上,四处并无人影。”
“好快的动作!”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抹锐芒:“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先下去吧!你家主子有眼疾,以后贴身伺候着,不许离开一步。”
秋菊眼神闪烁了一下,皇后娘娘的眼疾早就痊愈了,只有贴身伺候的她和冬雪知道,冬雪没有在太皇太后跟前禀明,她也没胆子敢胡说。
但是隐瞒太后,以后追责下来,事情就麻烦了。秋菊只好委婉的禀明:“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的眼疾时好时坏,有时依稀能视物,奴婢想是不久就能痊愈了。”
“如此甚好。”太皇太后总算在朝凤殿从秋菊嘴里听到一个好消息,满心喜悦:“替哀家好好伺候着,切不可再有一丝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