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风冲来,那人立刻后撤,另有他人上前拦截阻挡。
南风心中有气,便扔了长剑去刺他,用力过猛,长剑又翻着跟头飞向别处。
那用弓兵卒趁机又射了一箭,自左肩飞过,刮碎了衣裳。
南风没了兵器,便与一用刀兵卒近身相搏,想抢了他的兵器,而那用弓的兵卒则趁机开弓,又想射冷箭。
眼见那人要暗算南风,胖子也来不及多想,怒骂一声,耸肩振臂,将右手铁锤奋力掷出。
情急之下胖子用尽了全力,那铁锤去势迅猛,接连砸翻几个兵卒,余势不消,将那正在开弓的兵卒连弓带脸尽皆砸烂。
南风见状暗暗叫好,就在此时,诡异出现,那只被胖子抛扔出去的铁锤竟然自行调头,向胖子疾飞而去。
“小心。”南风高喊示警。
胖子此时正在挥舞铁锤拒敌,闻声回头,但他看的是南风,而不是倒飞而回的铁锤。
那铁锤倒飞迅,南风也来不及二度示警,说来也怪,那铁锤到得胖子近前竟然骤然减,悬停半瞬,自坠落地。
“嗯?”胖子疑惑的看着脚下的铁锤,分明扔出去了,怎么自己又回来了。
二人来的是时候,来晚了吕平川就要被砍头了。但二人来的也真不是时候,斩之前劫狱多有生,天牢皆会加强守卫,此时天牢守卫较平日更加森严,片刻工夫已有上百兵卒围在二人四周,还有更多的兵卒自东面冲来。
胖子也没时间纳闷儿,捡起铁锤继续前冲,他有八部金身护体,无人能伤,铁锤挥舞,无人可挡。
南风跟随殿后,片刻过后杀到内墙近处,这内墙并不是单墙,而是成排的房屋,东西南北各有排列,封住了内部区域。
中空区域的上方有不少兵卒站立,由此可见上部并非露天,而是封顶。
二人冲进其中一间房屋,看这房屋陈设,当是守卫居住场所。
南风手指东墙,胖子会意,挥锤破壁,亦是尺许石墙,对面是间牢房,很是狭小,长宽不过三步,内有铺板马桶,无窗,有门,是铁门,内开。
这牢房先前可能并不见光,光线自缺口透入,里面的的囚犯抬臂挡眼,不敢视物。
“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瞅瞅。”胖子躬身冲进了牢房。
南风抓过房中桌案,砸向众人,趁机退入牢房,又抓过马桶扔了出去。
秽物洒出,兵卒退避。
胖子一锤砸倒铁门,里面是一条通道,通道里漆黑一片,不见火把,也无光亮。
胖子环视左右,往左去了,没走多远,又回来了,将先前砸倒的铁门搬进牢房,挡住了缺口,“你撑着点儿,我去把人放了。”
南风斜身顶住铁门,“尽快。”
“好。”胖子出得牢房,拎锤而去,随即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不问可知胖子正在砸门放人。
铁门挡住了缺口,兵卒不得进入,自外面合力冲撞,南风催动灵气,勉力顶扛。
那犯人回过神来,也过来帮忙,此人身形高大,先前可能也是一条好汉,但此时骨瘦如柴,形同枯槁,也无甚力气,全靠南风一人抗拒。
好在没过多久冲撞力道就弱了下来,听外面动静,兵卒当是去了大门,要自大门进来抓捕。
此时缺口外仍有少量兵卒冲撞,又撑片刻,南风拉着那犯人侧身避开,任凭兵卒撞开铁门,随即闪身而出,将外面的几个兵卒打杀。
就在南风弯腰拾刀之际,牢房里的那个犯人冲了出去。
“别出去。”南风伸手拉他。
那人重见天日,欣喜若狂,挣脱南风,跑到屋外。
南风无奈摇头,扔掉赭衣布片,拿了大刀重回监牢,进了通道向北疾行,追赶胖子。
通道两侧都有牢房,胖子都是破门放人,追上胖子时胖子正在弯腰喘息,通道里有犯人胡冲乱跑。
见南风到来,胖子冲其叫苦,“累死我了。”
“不用砸门,砸锁。”南风挥刀断锁,又放两人,但那大刀只是凡品,也不坚硬,再砍便断了。
南风回身拿过一只铁锤,继续破锁。
放几人,便往西面破壁开出一条通道,光线进入,犯人循光逃出。
到得拐角处,后面传来了打杀之声。
南风闻声回头,只见并无兵卒自缺口进入,想必是走门的那些兵卒追了进来。
有胖子挡着,南风便继续放人,不过放过几个之后便抡不动那沉重的铁锤,只能扛了铁锤,疾行向前,呼喊大哥。
这里面可能关了不少大哥,南风一喊,多有回应,南风只能改呼吕平川,吕平川已经是死囚了,也不怕暴露了姓名。
内部的通道呈口字形,二人自西侧破墙而入,往北行,胖子自途中停下阻挡追兵,南风向北行到尽头,刚要东行,却听得后面传来破风之声,一回头,偌大一个铁锤疾飞而来。
愕然之际,铁锤飞至,悬空停了半瞬,下坠落地。
与此同时,胖子自后面狼狈奔来,“娘的,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