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审判长提交了一份死者检验报告,证明三月二十日在洛坊门店逝世的老先生是因为摄入了过量的防腐剂导致心脑血管堵塞发生的猝死,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方当事人报导的是一则真实的新闻,并非凭空捏造,更不是原告说的故意影响洛坊的声誉,他只是做了一个记者该做的事,给广大民众一个真相,他是值得敬佩的。
另,我方当事人也说了,那段录音是被洛坊恐丶吓威胁之后按照洛坊给出的文本录下的,试问,那样的录音能称得上是证据吗?”
听得审判长和一干陪审员都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放你娘的狗臭屁!”
张大山豁然站起,一句粗口爆了出来,当然,这不是肖洛要他说的,而是他被傅和玉这个吊毛的强词夺理给激的。
“咚咚咚~”
审判长敲了三锤,冲张大山警告道:“请原告注意言辞!”
“哈哈哈……好一个粗人,这也敢上法庭当代理人?可笑!”方昌磊翘着二郎腿,满脸的鄙夷,快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观众席上有些嘈杂,审判长道了三声“肃静”后才重新安静下来。
“你丫的别乱说脏话!”
肖洛在咖啡厅通过耳麦训斥了张大山一句。
张大山深呼吸冷静下来。
“白痴!”
傅和玉小声的骂了一句,全然没把张大山放在眼里,在江城,也就只有葛中天配做他的敌手,像这种无名小卒,他连尽全力为被告辩护的欲望都没有。
张大山平静后,便干咳了几声,语气放轻缓:“审判长,我为刚才的失言道歉,在这,我请求法庭上再播放一遍被告的录音内容。”
审判长点了点头,示意了法庭工作人员执行张大山的请求。
没多时,偌大的法庭就响起了陈建柏当日的嚣张言语。
“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老子说你们的面包毒死了人就是你们的面包毒死了人……洛坊算个屁,你们又算个屁,不过要是漂亮的李部长能答应陪我睡一觉,我说不定会放你们一条活路,哈哈哈……”
听得陈建柏神色大变样,早知道有今日他就不会那么嚣张了,留下了这么一个棘手的证据,太尼玛的倒霉了。
“审判长,审判员,这说话的语气极度的嚣张,极度的狂妄,居然还在言语上调戏我们洛坊美丽的李部长,对方辩护人说被告是受到恐丶吓威胁才录下这么一段录音的,这种狗屁倒灶的说法能站得住脚?哦,对不起,我又一不小心说了些脏耳朵的词汇。”张大山苦口婆心的道。
确实,录音里陈建柏说话的语气嚣张狂妄到没边,要真是受到威胁录制的,不可能会是这种情况。
审判长等人听得点点头,认为张大山所言有理,法庭观众席上的诸人,也都赞同这个说法。
“傅律师,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审判长看向被告席位。
“我方当事人的语气不应该用嚣张和狂妄来形容,应该用愤怒,人在极其愤怒下说的话岂能信,比如,有人辱骂了我,而我便问候他的母亲,那是不是可以说我就真的跟他母亲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呢,事实显然不是这样的,对吧?”傅和玉长眉一挑,视线落在张大山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