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从那以后当成儿子养,一天到晚的守着,谁也不让碰,娘家人和村邻都说她疯了,也没人理会她。
要说这小鼋也是奇怪,非常的通人性,白天躲在小河里,晚上就叼着鱼虾之类的跑回小草屋,和张氏一块煮了吃,张氏平时让它干什么,保证一准办的好好的,比人还好使唤。
张氏当时不过才十七八岁,可是一来名声太臭,二来精神不正常,硬是没男人敢要,就这么和小鼋相依为命了下去。
到了解放后,社会风气变了,人的思想也渐渐开放了一些,有没媳妇的光棍,就打上了当时已经三十多岁的张氏的主意,但是张氏死活不愿意,而且他那只小鼋也长的足有水缸大小,看见鬼鬼祟祟的人靠近家门,逮着就咬,偏偏动作灵敏,谁也抓不住它。
这事儿渐渐闹大发了,刚好摊上六几年大革命。
等过了两年,两人水到渠成的结了婚,张氏近四十岁,给李铁匠生了个儿子,也就是李明年了。
……
“我爹死的早,我妈带我过日子,说实话,我小时候经常被人笑话,说我特娘的在江里还有个鼋兄弟,嘿!我以前总会反击回去,说你们江里才有个鼋兄弟,你们连驴兄弟都有,可是……
打七八年前开始,每年雨季这半个月,早上起床,家门口都会多出一堆肉食,什么整猪、整羊、整鸡的,问起来谁家都没少,我妈一听脸色就变了,偷偷的抹眼泪,问她,什么也不说,事情奇怪了,我有天半夜起来蹲点,快天亮时,就看见一只大江鼋驮着一堆东西慢悠悠的来了,见到我还冲我笑了笑,是真笑,还带声的,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李明年说完一脸的尴尬。
周凤尘和张十三对视一眼,心说难怪这李明年前面吭吭唧唧不愿意说,自己亲娘生了只鼋,搁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也得亏他自己憋的慌,咱们又是外地人,传不出去。
张十三咳嗽一声,说道:“无量那个天尊!这事儿,哈哈哈……无妨,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做不得真。”
周凤尘也说道:“就是养个有灵性的动物而已,这动物知道报恩,很常见!”
李明年干笑说:“这玩意……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关键老太太一天到晚的担心受怕,念叨那只鼋。”
张十三摇摇头,“没影响、没影响,啥事儿也没有。”
周凤尘也说:“好事、好事,家里不缺肉吃。”
李明年放心不少,说道:“哥俩先休息会,我去整几个小菜,中午咱们喝两盅。”
等李明年出去,张十三就眨巴眨巴眼,说道:“老太太生个鼋精,真是牛逼坏了!”
“嘘!你他娘的缺心眼啊?小点声!”周凤尘瞪了他一眼,又砸吧砸吧嘴,小声说道:“难怪那鼋精会救一船的人,感情是人养大的,对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