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的事情,我不能为他们道歉,但是我确实也觉得很惭愧,当年的我们是真的对你们犯了罪。”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江泰德大手一挥,很是无所谓。
但是大家都知道,谁又可能真的无所谓!
所谓的无所谓,不过是现在的合作需要以及当事人都已经死掉的妥协。
恭子知道自己的祖辈对华夏人犯了罪,听到江泰德的宽容言辞,面上泛起浓郁的惭愧。
“或许吧,”她说,“谢谢你的原谅,但是我知道,原谅都是……我们到底犯了罪……我们……”
“但不是你的罪过。”
江泰德潇洒一下,说:“你已经很努力在补偿你的祖辈的过错了。”
“谢谢……”
恭子始终愧疚难当。
不过比起她的忏悔之情,江泰德更在意如何说服唐正离开。
他对唐政说:“我当年曾经和泰国的降头师有过几次对决,因此大家都处得不是很好,泰国人讨厌我们,曾经妄想潜入京城杀了我!好在上面保护我,把我的气息隐藏了,而泰国这边的情况也比较复杂——”
自二战结束,泰国的局势一直处于动荡不稳定,时常有各种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可以说一直都没有一点点的稳定,但是华夏却在复兴和荣光中崛起。
因此,华夏最终成为了时代的领头人,泰国也回到了他的依附者地位。
既然泰国再一次在政治地位上变成华夏的附属品,泰国的降头师们也要为国家国民考虑,不敢公开向华夏过的玄学大师复仇,于是有了江泰德在华夏民间的半个世纪的安居乐业。
不过——
承诺不主动复仇,不代表江泰德出现在泰国后,他们能忍住不复仇。
他们只是承诺不进入华夏国,不用华夏国的手段对付江泰德。
因此,现在江泰德为了二战时的残留之物进入泰国,自然也要小心和这些远古的东西发生接触。
“……为什么是远古的东西?”
唐正还是不明白。
降头术源自古代云贵一带,本就不该是——
“降头术的起源确实是云贵苗族的蛊术,但是真正应用在降头术中的毒虫大多有更加久远的穿成,”江泰德说,“妲己和商纣王的虿盆,你可曾听说过。”
“当然听过。”
唐政一本正经的陈述起来:“妲己用各地送来的毒虫做成虿盆,凡是不听从她或是纣王号令的人都扔进虿盆里面作为惩罚,但是这事——是后世的捏造,真正的妲己并不是这么凶残的女人!”
“但是这个虿盆确实是最早的养蛊之物,”叶伊说,“养蛊的手段由来已久,东南亚作为阴热潮湿之地,更是如此,在这里的土人天然知道如何用毒虫帮自己达成目标,所以我们到了泰国也尤其需要小心谨慎,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当地的降头术……”
“我明白,我……我……”
唐政知道他们觉得自己没用,只能委屈巴巴地说:“我回国了,我不留在这里做你们的负担!但是你们放心,我会在家里好好等你们回来的!我要努力练武,早日成为你们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