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感觉有点恶心,虽然她早就知道朝香院月的人生充满了血腥和疯狂,只能用《法治与道德》来概况。
“连续两次失去在乎我的人以后,我只能向熙通求助,他是个控制狂,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舒服。
不会因为他人无底线的包容而产生愧疚,也不用害怕身体里面的野兽毁灭世界,我可以随时随地地放纵自己,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会为我善后。
当然,他对我好也是有原因的,不过我不在乎,他让我的人生暂时地回归正常,这就足够了!”
朝香院月的笑容带着虚弱的黑暗。
看着这样的朝香院月,叶伊突然明白了怜一和清一郎对他的情感。
这是一个永远活在疯狂和毁灭边缘的人,同时他也拥有如破碎的水晶一般剔透尖锐的美貌。
他从生下来就开始走钢丝,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坠入深渊。
这样的他,是大部分人都无法抵抗的。
“你应该尝试一下平静的生活,”叶伊说,“你的身体里面有怪物,但是真正折磨你的是脑海中的另一只怪物。”
“另一只怪物……”
朝香院月看着叶伊的眼睛。
叶伊伸手,掌心压在他的眼睛上,柔声和气地说:“不要总是回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的生命是你最爱的人们用生命成全的,哪怕只是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让他们在天上不用继续为你担心害怕。”
“可是我做不到,我……我……”
朝香院月靠在叶伊的怀里,说:“这段时间我不知道试了多少办法,但是始终都睡不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药物,都没法缓解我的痛苦,我睡不着,闭上眼的时候会好像吞火炭一样痛。”
“睁开眼睛呢?”
朝香院月摇头,说:“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有人用刀子挖我的眼睛,更加的痛。”
“这种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伊接受朝香院月的依靠,他虽然比自己早出生,但是他的性格却比自己更像个孩子。
“从十天前开始的,”朝香院月说,“白天时,我的感觉还很正常,但是晚上……晚上在院子里赏花的时候突然出现幻觉,然后就开始痛苦了。”
“幻觉是什么样的?”
叶伊顿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或许是幻觉。
“幻觉是一条金色的蛇冲进我的眼睛里面。”
朝香院月再次捂住眼睛。
“当时我正在玩从茶花花瓣上收集雪水的游戏,突然间,眼前出现幻觉,一条金色的蛇冲进我的眼睛里面,我被那力量冲撞后立刻摔倒在地,茶花也碎了一地……
因为我喜欢雪,院子的雪都被刻意保护起来,积雪足有二十厘米后,但是红砖小径上却是一滴雪也没有。
当我摔倒在雪地的时候,蓬松的积雪好像棉花一样飞起来,那一瞬间,我怀疑自己会被雪淹没,被我扯落的茶花,大概就是从我的伤口里飞出来鲜血……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会死掉,我甚至看到蛇在我的头颅里盘来爬去的幻象,很痛苦同时又很解脱……”
朝香院月用诗意的语言描绘着当时的场面,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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