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恭子红唇轻启,吐出惊人之语。
“你说什么!”
易秋玲此时已经顾不得颜面或是矜持,手指恭子的鼻子:“你给我再说一次!”
“去死?怎么,不可以吗!我只是帮你把想说的话补完整啊!”
恭子低下头,慢吞吞地切小羊排。
吃下一口羊肉,恭子擦擦嘴:“如果这只羊能提前一天宰杀的话,或许肉感会更好。”
“但是提前一天宰杀的话,肉质就不新鲜了。对不起,让恭子小姐品尝了如此粗糙的羊排。”
总经理陪着歉意地说着。
恭子说:“别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已经做得很好。”
“谢谢恭子小姐。”
总经理急促地呼吸声让人相信,如果恭子坚持表示羊肉不够完美,他很可能因此心脏病发,现场死亡。
易秋玲僵硬地站在恭子面前。
她的脸好像被人用刀片剐过一般痛不可挡:“我已经说出我的目的,你们是帮还是不帮!”
“小伊,有没有觉得她求我们的样子很新鲜啊!”
恭子坏心眼地笑着,眼角眉梢都是嘲讽。
易秋玲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她根本做不到冷静。
她抓紧桌布:“别再回避问题,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如果我们不给你帮助,你是不是准备现场掀桌子?!”
朝香院月的反问让易秋玲浑身都不舒服。
她好像戳破了的气球一样,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帮我……帮帮我……”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朝香院月抬高下巴,线条阴柔的面容在仰视的角度下,显得格外傲慢阴冷。
“诚意……”
易秋玲吸了口冷气。
她再次站起,对借机敲诈勒索的两人说:“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帮我!”
“很简单,下跪,认错,承认你对我们的偏见都是错误的,并且承诺从此以后不再对我们做任何违背原则的事情。”
朝香院月的条件开得很顺溜。
易秋玲瞪大眼睛:“只是这样?”
她原以为他们会借着机会让她取消和叶伊的赌约,她也做好了为了自己的性命将和叶伊的私人恩怨暂时抛下的觉悟。
“是的,只是这样,”叶伊终于抬起头,对易秋玲说,“我和你的赌约是我和你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帮我解决。”
“但是你……你才是眼下最需要……”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
叶伊反问一声。
突然间,易秋玲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荒唐的。
贫穷的乡下丫头,居然拥有媲美皇家的气派,并且还对她说“你怀疑我的能力吗”这种话!
啪啪啪!
朝香院月轻轻击掌。
掌声将易秋玲散逸的心思收回。
她警惕地看着这个不男不女的交换留学生:“你又想做什么?”
“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戏剧社的第二次彩排还有一个半小时,”朝香院月说,“你是打算现在就下跪道歉,还是另外选一个良程吉日,摆上三柱清香恭请各路人士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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