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
啊!!
费白绫猛地大叫一声,直起身,从床榻上跳起来。
她浑身香汗淋漓,贴身的内衣都被湿透。
“我....我....!!?”费白绫呼吸急促,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看了看卧房内,除了她外一个人也没有。
“又是梦么?”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了。
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抬头下意识的看向窗口,那里月光印着外面的树枝,窗纸上枝影轻轻晃动,分外寂静。
“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费白绫知道,费家绝对绝对出事了。她不能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她必须求救!
足足缓了好半天,她才起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刚好听到门外传来的细微脚步声。
“有人??”费白绫一愣,这么晚了,她看了看桌上的计时钟,已经凌晨丑正时了,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时间里,就连丫鬟侍卫在这个时间段都该入睡了,外面怎么会还有脚步声?
她想了想,屏住呼吸,悄悄俯下身,从锁眼边的暗孔往外看。
五个衣服陈旧的人身顿时印入眼前。费白绫呼吸都差点停滞下来,她神色惊恐扭曲,马上想起了刚才梦到的情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心头急躁恐慌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嘭!
院门骤然被推开。
司马秀面色凝重,一手提着短刀,左右看着宅院内的情况。
费家的异常是他在接到一封奇怪的求救血书后发觉的。但让他诧异的是,那封血书在他看过后,正打算录进阴阳司密档时,却诡异的消失了。
求救人是一个名叫费白绫的女子,按照调查得出的资料,费白绫是费家嫡系的三小姐,从小没有血脉资质,只是普通人,在家族里毫不起眼。并没有任何过人异常之处。
但偏偏这位三小姐所写的血书,居然就在他这个阴阳司督查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作为郡城统管上千万人的庞大治安机构,阴阳司旗下的督查足有上百人,并且分级为九品官职。按道理说他司马秀只是附近一片区域的一位普通督查。那封血书怎么也不应该落到他手上,而是该落到负责费家这片区域的督查手中。
但让司马秀诧异的是,血书确确实实落到他手上,但诡异的是,他明明马上就上报给了总司长,司长也高度重视,准备调动人手前往费家查探,可转眼间他才离开没一会儿,也就过了半个时辰。
再去看司长时,他却如同失忆一般,什么也记不清了。
司马秀每每想到这里,便心中发寒。总司长那是什么人物?地元级强者,站在无数人顶峰的顶尖强者。
这样的高手,居然都会受到如此诡异影响,可见血书一事之诡异。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身后。
“果然一个人都没来。”
费家侧院门外,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原本约好的一起来探查真相的司中手下,一个人都没到。
就算是其中对他最忠心的几个,也一个没来。估计也是和总司长一样,转眼就忘了这事。
这事的诡异程度,已经有些超过了司马秀的预料。他一方面朝着自己可以接触的上层试图传递消息和警告,希望能引起大人物的注意,一方面每每睡梦中都能听到那个费白绫可怜的哭泣声。
如此数日后,他终究忍不住,独身来了费家。
站在费家大院门口,院子里一片灰蒙蒙雾气,建筑物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司马秀深吸一口气,不再对他人的支援有任何念想。他当初加入阴阳司,不正是为了让当年的悲剧不再重演。
“所以....我还在犹豫什么?”他想起了他的姐姐,当年那场事故,若是他能第一时间赶到,毫不犹豫冲进去,或许就能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可惜他迟疑了,他害怕了....
“我已经犹豫过一次了。”司马秀回想起自己加入阴阳司时立下的誓言。俊秀如女子般的面孔顿时泛起一丝坚毅。
他抬起脚,提着刀猛然跨进门槛。
啪。黑色皮靴踩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白灰朝两侧荡开。
他瘦长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费家宅院中。
吱嘎...
一阵风吹过,院门缓缓合拢,如同被风吹得关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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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院落正中,路胜猛然睁开双眼,瞳孔中闪过丝丝金色。
“精气里有杂质。”他眉头紧蹙起来。
如果是普通高手或许还察觉不到城内精气的变化,但他不同。他表面上虽然只是拘级的真传弟子,但本体却是魔功大成的巅峰魔王,在能量精气的变化上极其敏感。
“杂质是从后面的一栋大宅院里飘出来的。”他很快锁定了源头。
后面那个大宅院,似乎是一个姓费的大族所有。
路胜重新闭上眼,“算了,反正我对环境也不是很在乎。”
重新深吸一口气,一口精气继续灌注下来。带着恶臭和砂砾杂质。
路胜瞬间顿住了。
重新睁开眼,他站起身。
“明天就清空周围所有住户。方圆两百米内,谁敢住进来我他么就弄死谁!”
嘭!
他转身进了卧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