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收到梨子有些惊讶。
严泽为什么要给她送这个?莫非是发现她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荤腥,知道她不是人?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阴谋化了,看向严泽的目光很耐人寻味。
严泽恍若未闻,静静道:“冬天藏的梨,到现在都还有剩,端给你尝尝。”
温茶拿起一个稍微有些冰的梨咬了一口,一股酸甜爽口的味道顿时就弥漫了口腔。
她眼睛亮亮的看向严泽,“好吃。”
严泽动了动嘴角,也捡起一个梨子啃了几口,说:“好吃也不能多吃。”
温茶郁闷的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梨子啃了个干净。
严泽静静地看了她片刻,见她脸上没有什么不适,又取了一个给她,“一天最多吃两个。”
温茶撇撇嘴,“小气。”
严泽好笑的摇摇头,起身时手指不经意拂过她发髻上的一朵红山茶,“你的发饰是在哪儿买的?”
温茶身体猛然一颤,脸唰地红了,像只被挖出来的土拨鼠一样,站起身猛然窜出去好远,她双手捂住自己头上的茶花,连梨子掉地上也不管了,警惕的看向严泽,“你刚才在干什么?!”
“怎么了?”严泽眼带暗光的看着她的动作,不解的说,“我没干什么啊?”
温茶恨恨的瞪他一眼,愤愤道:“你为什么要碰我的发饰?我让你碰了吗?”
严泽摸摸鼻子,茫然的说:“我是不小心的,怎么?你的发饰碰不得?”
“当然……碰不得了…”这可是春天,山茶花的花期,她头上戴的是原主的是本体,他怎么敢……
“能不能碰是你说了算吗?”温茶怒极反笑,冷冷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占小姑娘便宜的吗?”
严泽:“抱歉。”
“抱歉没用,”温茶歪过脑袋,一脸不想看到他的表情,“你这么下流,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呢,你走吧,我不计较,也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严泽:“……”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你不和我说话,你和谁说话。”
温茶哼一声,“我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反正我那个人不是你。”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严泽不仅不气,反而有些好笑,“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嗯。”温茶回头看他一眼,又移开眼睛,“你太坏了。”
严泽:“……”只不过是碰了一下花瓣而已,还是偶然……
“快走,”温茶拿起门口的扫帚赶他,“赶紧的,我没有说笑。”
严泽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气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不这样还不行吗?”
“那也不行。”温茶把他赶出门,“回你家去,不要再惹我生气。”
严泽:“……”
严泽慢吞吞的回了铺子,回头再看她时,小姑娘已经藏在账桌后面了,连影子都没看到。
他懊恼的垂下眼眸,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不过,严泽摩挲着手指,冒险后得到的结果也让他不虚此行。
他把手指放到鼻翼下方,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茶花香,再联系花店里那些开的格外娇艳绚丽的花以及她回家的大致方位,严泽心里有了底。
还以为是个受尽压榨的苦命小丫头,原来却是个喝露水长大的花仙子。
两者天壤之别,可想想小姑娘钟灵毓秀的样貌,以及她小的吓人的饭量,也就不奇怪了。
严泽放下手,原本轻松的心境蓦然又紧绷起来。
若是个苦命的小丫头,尚可带她脱离苦海,合计合计就能过上幸福的小日子。
可花仙子呢?怎么看得上杀猪的屠户?
一个冰壶秋月,洁净无瑕,一个手染鲜血,浑身脏污,不仅隔着物种异同,还隔着生活习性,合该总是被她嫌弃。
严泽闻着自己身上的腥味,自己也嫌弃起自己来。
温茶在屋里冷静么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了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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