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梁哲微微一笑道:“我父亲也在附近工作。”
“是吗?”温茶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从善如流的问道:“不知令尊在哪儿高就?”
梁哲面色一顿,略带黯然道:“对面那栋办公楼。”
温茶朝外面看了一眼,笑了,“原来是宁华公司,你父亲一定是位成功人士。”
梁哲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白茹带他回国后,梁子叙就提醒过他,让他先忍耐一段时间,等解决了宁珍珠母子,再把他正大光明的接到家里,以后宁华的一切都是他继承。
在外他可以说梁子叙在宁华上班,却绝对不能透露梁子叙的真实信息。
“不说这个了,”梁哲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温茶把工作提了提,梁哲便笑了起来,“看来你应该很有才学。”
“当然,”温茶朝他眨眨眼睛,笑的十分狡黠。
好颜色的人总会让人疏于警惕,梁哲又跟温茶说了好些话后,才依依不舍的跟温茶告别。
温茶见他推门和梁子叙一起离开后,才捂着被撑得生疼的肚子,静静地走出了茶餐厅。
回到办公室,温茶松开手,掌心里躺着几根短发,低眉一笑,找封存袋装了起来。
中午下班后,傅寒来接她,两人回到家吃了午饭后,便各自睡了会午觉,醒过来时,外面阳光正好。
宁晟的短信也如期而至。
——那个私生子回来了?是你做的?
温茶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迅速,迟疑了片刻,回了句:是否收手?
——为什么收?
宁晟的语气里带着颇多恶意——他们既然敢回来,就得最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这句话让温茶分辨不出电话那头究竟是宁珍珠还是宁晟,但她没有再回话。
在任务期间,雇主和雇员之间本就不能联系,宁珍珠母子发消息过来已经触犯了协议内容,现在又在这儿大放厥词,实在教人不喜。
——白茹那天你好好盯着些,最好多抓些她和梁子叙的把柄,还有那个私生子,要是有直接证明他和梁子叙关系的证据,我可以给你加价。
温茶看到这段话简直呵呵了。
合同内容只说拿到证明梁子叙有私生子的证据,额外并没有其他任务。
这两母子看她好说话,真当她好欺负吗?
温茶再一次把他的号码拉黑,给她安排任务,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下午温茶跟主编请了个假,拿着梁哲的头发,还有之前从梁子叙那儿得到的头发,去了离杂志社最远的一家医院。
她不敢去长华医院,就怕傅寒扒掉她的马甲。
主编看她走后,十分狗腿的给傅寒发去了告状信息。
自从傅寒请她吃过饭后,两人便交换了电话号码,主编偷偷担任起了随时观察温茶,不许她擅自作妖的责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跟傅寒报告,就连温茶打个喷嚏咳嗽一声也没落下,像请假这么大的事儿,当然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傅寒看到端着跟她道了声谢,拿着外套就出了医院,打电话询问温茶现在在哪儿?
温茶接到他的电话还有点新奇。
上班时间,傅寒一般是不会跟她联系的。
她看了一眼化验的医生,小声说:“我有点事在外面,怎么了?”
“在哪儿?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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