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该到了退位让贤之时,树倒猢狲散,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晋王撕开了一道缝隙,有的是人让他摔的头破血流。”
温茶知道宰相背地里不光明,可却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失去一切。
“皇上……不帮他吗?”
“皇上?”秦书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我的好姐姐,皇上的心思那才是最不好揣度的,你说他看中相府对他的助力,在登基前,那是无可厚非,现在?”那可就不一定了。
自古为皇者,心思向来诡谲多变。这朝他能重用贤能,下一刻就能将人打入地狱,说到底,都不过是王座下的牺牲品。
“扶植上来周家,相府就不是皇上忌惮的存在了。”
与相府相比,周家才是新皇真正的亲族,那是先皇后,也就是新皇母亲的娘家,是新皇真正的自己人,先前周家式微,帮不上忙,现在新皇登基,手握大权,百废俱兴,以周家换掉相府,也不是什么咋舌之事。
“就算晋王不动他,为了君威,新皇迟早也会拿他开刀的。”
听了这么多,温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林府要遭殃了。
“那林桃嫁进周府之事还作数吗?”
“以前是作数的,”秦书玉扬唇一笑:“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在没有大闹晋王府之前,这场亲事是铁板钉钉的,可现在周家不愿意了,就是有圣旨,也要看用不用的上。
温茶背脊升起一股冰凉,“那秦府形势如何?”
“二哥他才打了胜仗,不管是因着狼族,还是民意,皇上都不会拿秦府开刀,你将心放到肚子里。”
温茶松了口气,又道:“初八二表哥就要成亲了,届时还要回西疆么?”
“回的。”秦书玉面上出现了一丝忧愁,“他那个人打仗习惯了,娶了我嫂嫂,估计也闲不了几日。”
“那你可要多多照拂二表嫂的心情。”
“当然啦!”秦书玉大笑两声:“前些日子我见过她一面,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的,是个很好的人。”
“那就好。”
吃过午饭,秦书玉就走了,温茶将她送到门口,将秦振的新婚贺礼递给她,“到时,我不方便去,代我祝二表哥新婚快乐。”
秦书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贺礼,抱了她一下:“表姐,你离开了晋王看起来明媚了许多,我之前还很担忧,现下却觉得幸运,你日后一定也要这般好。”
“嗯。”
秦书玉走之后,温茶让阿翠将之前那个小厮带来,写了封信,让他送去了林府。
秦书玉的消息,让她有不祥的预感,无论如何,母亲是绝对不能再同林府有任何瓜葛了。
小厮在林府念休书的事,在上京传遍,很快就有更多的人知道,不止林府二小姐休了晋王,就是曾经的宰相夫人,也要休了宰相。
当夜,宰相气急败坏追到别庄来,冲进屋子就要同秦氏理论。
温茶连面都没让他见,转头就叫人把他打了出去。
宰相气的直骂她不忠不孝,毫无廉耻,最后,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顿,扔到了林府门前。
他现在泥菩萨过江,温茶不怕他报复,估计他也没脸再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