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珍珠有怀孕的时候就有轻微的抑郁症,生了孩子后越发明显。
那奶娘真是没想到,竟是这样子的人。
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虎子就应该将人拿下,一顿毒打,说不定她做贼心虚,什么都招了。
“阿薪,你帮帮我!”虎子低低出声。
“好!”
舒薪速度是极快的,立即让人去了虎子家,将奶娘以及她的女儿抓了起来,又派人去何氏家,将何氏的两个孩子、焦大抓了起来,屋子里一顿乱砸,何氏尖叫着。
“我儿子可是大将军的大舅子!”
“那有如何,我家夫人还是大将军的妻子呢!”忠诚说着,扬手道,“给我狠狠砸,全部砸个稀巴烂,在把这宅院给推倒,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子的人,就应该一无所有!”
何氏顿时明白了过来。
想着舒薪那个时候饶了她,以为就能去拿捏虎子。
却不想舒薪又出手了。
“带走!”
来的人一点不温柔,何氏的两个孩子吓的哇哇大叫。
何氏心疼万分。
忠诚瞧着冷笑一声。
沈府内
舒薪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是她的女儿,正在地上爬来爬去。
胖嘟嘟的十分可爱,穿的也不错,至少身上穿的,比起一般小姐也不差了。
戴珍珠、虎子坐在隔壁屋子,两人都沉着脸。
“你这女儿倒是蛮可爱的,你说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卖出去,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奶娘吓了一跳,“大姑奶奶!”
“很好,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如今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弄死个人,卖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你那丈夫想必我给过百八十两银子,他立即高高兴兴的拿了,从此娶个年轻貌美会生儿子的,和和美美过日子,至于你……”
舒薪冷笑两声,“打死都算是好的,打残废了丢出去,我看你怎么过日字,就你的女儿,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卖的远远,让她去为奴为婢,这一辈子你休想再见她一面,我也不会让你再有做母亲的机会!”
奶娘吓的牙齿都在打颤抖。
这人太恶毒了。
真真太恶毒了。
“说吧,你和虎子哥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敢满嘴嚼蛆,哼!”舒薪一巴掌拍在了桌几上。
身上戾气很重,明艳的衣裳,华丽的配饰,让奶娘吓的一抖。
再不敢隐瞒,“奴婢招,奴婢招,那日大爷喝醉了,是奴婢把大爷扶回了房间,大爷回到房间就睡了,奴婢鬼迷心窍,才脱了大爷和自己的衣裳,大爷什么都没做,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舒薪抿了抿唇。
隔壁屋子,戴珍珠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不停的捶打着虎子。
虎子也是红了眼眶,伸手去拉戴珍珠,戴珍珠躲开。
她早发现虎子和奶娘勾勾搭搭,却不想是因为这个。
这个男人,她是满心喜欢的,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他什么都会告诉她。
却不想竟隐瞒了下来。
“那何氏是怎么知道的?”舒薪又问道。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道啊!”
舒薪瞧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何氏早已经买通了虎子家的下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打三十板子,撵回家去,至于那何氏,交给阿爷、阿奶处理吧!”
舒薪摆摆手。
这事儿也算是弄明白了,余下的要怎么做,就看虎子和戴珍珠自己。
舒薪再不想管。
他们以后是要移去梁州那边,那杂货铺她打算送给虎子,也算是全了这份兄妹之情。
毕竟搬去了梁州,再见又不知道是何时。
若是以前,她或许想着带走虎子他们一家子,如今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跟刘嬷嬷学的越多,也明白了升米恩、斗米仇来。
有些事情去,差不多就得了。
何氏、焦大一家子被撵出来,也算是流落街头。
阿奶亲自带人,将何氏压住,用鞋底子抽了她一顿,焦大竟在一边瞧着,丝毫没有相帮。
焦大虽然穷,但他还算是非恩怨分明,虎子对他们一家子的好,他看在眼里,却不想何氏越来越不满足,他劝过,也哄过,都没用。
渐渐的也失望了。
如今被阿奶打,众目睽睽之下。
“打死你个小贱人,今天打你,也算是给你脸了,若是下次,你那些破事说出来,也没人会能说一句我老婆子的不是,以后再不许靠近我家一步,你这家子饿死,我也不许虎子给你们一文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就像奸计得逞!”阿奶气的都快疯了。
他们家就虎子这一根独苗苗,到了下面就朗哥儿一个,这个黑心肝的,虎子对她好,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想用孝道压虎子,做梦。
阿奶打了人,还把何氏干的破事说了一遍,多少人听了都脑补一出大戏来。
虎子本身也有点本事,但他妹夫可是威武大将军啊,还有一座银矿,那矿山每天有银子拉下来,那都是钱的。
这十里八乡有点力气的,都赚银子去了。
这大将军又厚道,每个月的钱也给的足,不少人家修起了房子,买了田地。
很多人想去还不能去呢。
这何氏有坏心思也是难怪了……
虎子、戴珍珠最后到底还是和好了,不过最后发卖了好几个人,朗哥儿头上的摔伤也没什么大碍,阿爷的脚上也好了起来。
便搬了回去。
舒薪站在大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
转身慢慢朝主院走去。
一身华衣,满身贵气,举手投足,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舒薪,为人处世、心态也早已发生了变化。
更是将这个沈府大宅打理的井井有条。
管理后宅,舒薪有自己的一套。
如今的沈宅,想要打听点什么消息,很难很难。
转眼,秋去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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