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她就是你们以后的主母!”
一行人立即跪下,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夫人!”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夫人!”
青青才给她们安排住处,好在后来修屋子的时候,多修了好几个院子,这些人来也完全可以住得下。
不过都是几个人一个房间,她们的东西也很少,也就一个包袱,随便哪儿都能放。
“那边后面有水井,你们去打水洗洗,一会过来吃饭吧!”
“是!”
青青见她们规规矩矩,才转身去找舒薪,让舒薪问问沈多旺,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那边已经吃的热火朝天,自己拿着碗,里面有肉有菜,还有馒头,找个凉快的地方吃的欢实。
就连舒薪也吃的满嘴油。
青青压下疑惑,上前跟着大快朵颐。
昭明拿了酒出来,一边啃着骨头,吃着烤兔子,喝口酒。
“人生啊,就是要这样子才行,老爷你说是不是?”
沈多旺看了昭明一眼,“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呵呵呵!”昭明笑着,看向不远处,一双眼睛含羞带怨看着他的新玉,心中冷笑,却朝新玉抛了个媚眼。
新玉顿时红了脸,低下头跑开。
昭明呵呵一笑,压根不在意。
这样子的人,还是带离比较好,免得惹出幺蛾子来。
沈多旺将切好的肉放在舒薪碗里,“慢点吃,烫!”
“嗯!”舒薪微微颔首。
两人恩爱的紧,大家都习惯沈多旺这种贴心的举动了,偏偏昭明叫了出声。
“哎呀,我也好想娶媳妇了!”
“……”
“……”
昭明见大家都错愕的看着他,顿时笑了出声,“嘿嘿,继续吃,继续吃!”
东西虽多,但是人也多,吃起来也是极快的。
等到正午,包子馒头、肉什么的都吃光了。
大家都吃的有些撑,打着饱嗝。
“不行,我不想动了,动一下会吐出来的!”昭明摇摇头,起身慢吞吞的朝他住的院子走。
他要去睡上三天三夜,慢慢的消化。
真的好久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不单单是味道好,而是心情好。
心情好,不免就吃多了。
新玉在一边见昭明回了屋子,偷偷跟了上去。
她以为没人注意她,其实好多人都看见了,舒薪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新玉这样子的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由着她去吧。
对她好,反而觉得你是在害她,并不会领情。
想到这里,舒薪深吸一口气,“相公!”
“嗯?”
“如果新玉想跟昭明去,就让她去吧,把卖身契也给她……”
“卖身契别给她,给昭明吧!”
“还是给她吧,主仆一场!”
“也行!”
沈多旺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和舒薪计较,舒薪说给卖身契,那就给,反正没多少银子。
他在意的也从来不是银子。
“走吧,咱们去歇息去!”
收拾有和婶与新来的那几个婆子,那几个婆子倒是利索人,还没等吩咐呢,已经动手了。
便是那几个女孩也十分勤快。
舒薪看那满脸是疤痕的女子,忍不住问了句,“你的脸怎么了?”
“回夫人,是被大火烧伤的!”女子的声音很嘶哑,还很干巴巴的。
可以想见,她当初一定十分痛苦。
“我这里有瓶去疤痕的药,一会你过来拿吧!”
女子顿时跪在了地上,“夫人可是嫌弃奴婢脸上有疤痕?”
“不是的,我只是想着,能淡去一些,对你以后的生活也有好处,且你还年轻,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舒薪说着,伸手扶她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奴婢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啊……”舒薪寻思片刻,“那是你自己想一个呢?还是我给你取一个?”
人怎么会没名字呢,想来是她以前过的太苦……
以前、烧伤?
舒薪没来由想到了毛儿!
如果面前的女孩子是毛儿,舒薪有些膈应。
倒不是嫌弃她,而是觉得毛儿这般,怕是不会安稳。
“奴婢恳请夫人给奴婢赐个名字!”
再造之恩,不敢忘。
那日如果没有舒薪的药,她早就死了。
她回家去过,表哥早已经娶了亲,孩子都会走路了,会喊爹爹。
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根本都是个虚言。
再回首,她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她从小跟在肖氏身边,也学了些东西,可是她脸上、身上的烧痕让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行走在人世间。
她其实并不后悔当初那么做,只是后悔为什么火不烧的更大一些,将沈家烧个干干净净。
舒薪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其实跟她一样年纪,当初在沈家时,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挺懂事知礼,也没有所谓的狗眼看人低。
“人都希冀面向阳光,沐浴温暖,就叫向暖如何?”
“向暖?”
“对,希望你走出过去阴霾,迎接新生,走向温暖,让自己活的更肆意潇洒!”
“奴婢向暖见过夫人,多谢夫人赐名大恩!”
赐了名字,也就是被留下,从此也是一个有家有个归处的人了。
“嗯!”舒薪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打着哈欠刚刚要躺下。
舒芩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姐,舒家那边来人了!”
“谁?”舒薪蹙眉。
“就是那边的人,来了好几辆马车,说要见你和娘,娘已经过去了,我来喊你!”
那边?
舒老头?
舒阿木不是才来过?
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起身朝外面走去,见家大门开着,柳氏站在门口,边上是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三兄弟。
舒薪怕他们欺负柳氏,加快了脚步上前,“娘?”
柳氏看着舒薪,微微颔首。
舒阿城看着舒薪,简直认不出来。
面前这个富贵大气,粉雕玉琢的小妇人,真是他那侄女?
便是柳氏,舒阿城三兄弟先前都没认出来,是柳氏先开口喊了他们,他们才惊愕过来。
原来这个温软迷人的妇人是他们曾经的三弟妹。
“阿薪……”舒阿城喊了一声。
“你有事吗?”舒薪淡淡问,看了看一边的马车。
“阿薪,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娘几个,如今我们是真的知道错了,你阿爷快要不行了,他临走前想见见你们,你能不能……”
“不能!”舒薪打断了舒阿山的话。
一字一句说道,“我们不会回去,也不会去看他,不管是他不行了,还是别有企图,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和你们是两家人,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可是,我们身体流着的血是一样的,你不能这样子就抹杀掉,阿薪,你阿爷他真的知道错了,他……”舒阿城急急的想要解释。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我冷酷无情,那便让你的妻子、儿女也经历一下我们当初所经历的,你再来跟我谈何为冷酷,何为无情,再说了,当初我们的遭遇,你不是没长眼睛看不见,不过你们这些无心的人,又怎么会管我们的死活,既然当初漠视了,如今就不要来假惺惺,如果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回家让你们那几个秀才老爷好好教教,等学会了写,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再来跟我说教!”舒薪说完,伸手拉着柳氏回了院子,碰一下关了院门。
“阿薪……”
“娘?”
“你长大了,真好!”柳氏说着,伸手摸摸舒薪的头。
这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舒薪笑了笑,“面对这样无耻的人,就要把他们的虚伪揭穿,暴晒在阳光下,真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人人都要围着他们转,自己做错了,别人还要无条件原来,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