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的命题。
不是道法无边。
不是道门杂事。
而是..
婆媳、公媳、宅斗日常...
真是...人生无常啊…
正觉女冠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黑猫麻将的毛,“现在当务之急是,镇国公世子建功立业,及时分家。”
无论是那妾室和自己儿子过,还是小合真和镇国公世子单过,都比现在好。
这样过得才舒坦。
檀生甚觉有理,抿了口毫尖,奋笔疾书记下。
“所以镇国公世子何时下聘?”正觉女冠蹙眉问。
檀生摇头,她哪知道啊。
正觉女冠再蹙眉,“那他可曾说过何时迎亲?”
檀生再摇头,她更不知道了。
正觉女冠还欲再言。
檀生大刺刺地甩手道,“他都没跟我说过要娶我啊。”
正觉女冠一脸发蒙,“???”
檀生再想了想,“他也没告诉过我,他喜欢我啊!”
正觉女冠:“!!!”
所以...
你听到镇国公世子要娶亲了,气得吃那么多碗荞麦面,是为了啥啊!?
正觉女冠登时被气得脸青面黑。
她以为两个死小孩是两情相悦甚久,她当然也愿意推波助澜一把!
可如今合真告诉她,那那那个镇国公世子啥态都还没表!!!!?
那她费这么多心神干嘛!!?
吃饱了撑的啊!!
修道之人不轻易动怒。
正觉女冠把五年来的怒气一朝用完。
这镇国公世子只是想玩玩吗?
看她家合真天真纯善,不谙世事,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吗?
关键是,她家合真还一脸气定神闲,大刺刺的样子!
正觉女冠脸黑得像炭锅。
远在北疆的镇国公世子许仪之再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白溢关切问道,“冷吧?”
许仪之展眉笑开,“不冷的。”再甜甜加了一句,“不冷不冷,舅舅。”
男人的情谊,一起嫖过娼,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赃。
除了第一条,这些日子,他和白将军把后两项都干透了。
许仪之嘿嘿笑。
人说娶媳妇儿哪一关最难过?
自然是娘家人那关!
现在他要跟白将军说,求娶檀生。
白将军铁定应啊!
许仪之嘿嘿笑得大声了点儿。
这厮完全没想到。
这厢的舅舅倒是解决了。
那厢的师父又冒了头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杏花将上下而求索,求索的过程中还得防着别的猪去啃自家菜地的白菜。
天壶胡同,人声鼎沸,四下马车穿行,前方菜场许是出了些许事故,马车一辆接一辆堵在了路口上,东西南北堵得个水泄不通。
李氏在马车中颇为烦躁,来回撩帘看了三遍,见实在无路只好继续烦躁等待。
“夫人,”
是车夫的声音。
李氏应了声,“唉”。
“有位夫人请您去酒肆上喝杯茶水。”
“不去!”李氏烦躁不堪,想了想又觉不对,探身问道,“谁家的夫人?”
“说是永宁侯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