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英明的决定,否则现在他拿什么来顺毛!?卑劣是卑劣了点儿,然而翁佼说了,追妹妹的手段哪有不卑劣的!
熟读兵法的许仪之深以为然。
“与其同时,白家的账面上少了四千两银子,我手下的人抽丝剥茧查下去发现这些银钱分别流入仵作、捕头、小吏的荷包里,这些俸禄微薄的家伙儿都在十几年前莫名发了笔横财。”许仪之话说完,终于夹带了点儿私货,问了自己一早想问的,“身子骨好些了没?还在难受吗?”
檀生听得手心冒汗。
白家还有人活着!!!
她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白家的血脉!!
檀生脑子一热,伸手握住许仪之的胳膊肘,“那找到了吗?那个人!”
夏天啊!
我想为你唱赞歌!
炙热的温度,薄薄的衣衫!
许仪之眼神从小姑娘肉肉的小白手上一扫而过,胳膊有点发抖,暖暖的、肉肉的,就这么紧紧地掐住他的胳膊肘...
许仪之刚张口想说话,却听一声巨响“砰”!
这声巨响振聋发聩!
好像...
好像是从船舱下方传来的!
人的反应不会比水更快!
船体肉眼可见地迅速向左倾斜,檀生到底是病人,脚下一软没站稳险些向低矮处划去。许仪之眼疾手快,赶忙一手拉拽住檀生的胳膊,一手垫在了檀生脑后。
“船要沉了!快出来!快出来!”
“船撞到暗礁了!”
“船…走火啦!”
许仪之眼神一黯,撩开轻纱,向窗棂外看去,船头甲板处升起几许灰烟!这船是木头做的,火烧得越来越大,赵家家仆哪见过这阵势,一个两个全都拿湿衣裳捂住口鼻四下散开,跑得漫无目的!
“这艘船带了几艘小木船?”许仪之沉声问。
檀生高声道,“两艘!小小的!一艘顶多能坐三四个人!”
许仪之当下果断揽住檀生,递了条湿帕子过来帮小姑娘捂住口鼻,“那铁定轮不上你!跟着我!把你的丫鬟都带上!”
谷穗赶忙出门招呼那三株农村物。
许仪之掏出匕首,冲出内厢将船边套住几只空木桶的麻绳划断,一人塞了一只,檀生突然想起,“官妈妈!官妈妈在哪儿!”
“在厨房嗑瓜子!”谷穗撒开脚丫子就往厨房跑。
许仪之也不催,只紧紧牵住檀生。
檀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从薄雾中看到了官妈妈的身影,檀生把木桶往官妈妈怀中一塞,只听许仪之高喊,“一、二、三!”
“噗通、噗通、噗通”几声,众人捏住鼻子抱着木桶跳了下去!
‘啪嗒’一声。
檀生又一次浸在了江水中。
欲哭无泪。
这什么世道呀!
她是不是五行缺水,命里缺淹呀!!
上辈子被水淹死,这辈子来南昌淹在水里一次,离开南昌又得淹一次!
许仪之紧紧环住檀生,情急之下,肌肤触碰到了肌肤。
许仪之眼看着赵家的船火势陡然增大,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火球。
许仪之双眉一蹙。
火光之中,似乎有十来个小黑点水性极好地扑棱着离他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