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生命的消失,就像流星划过的痕迹,虽然只有一瞬,但却给人留下了难以割去的烙印。可是,流星却不能重来,无论你怎么强求,它终究已然逝去。
今天小雨要告诉大家的是一个有关于杀人与救人的故事。
(正文)
2021年10月21日16点34分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徐医师在我耳边描述,引领着我走进了一片分外祥和的田野——那里有着矮木屋的房子、和煦而撩人的清风、甜甜的蔬果的香味、活泼可爱的兔子……妈妈站在我的右手边紧紧的拉着我的右手,哥哥站在我的左手边也同样拉着我的左手,他们同样对着我微笑,与我一起慢步在田野之中。
妈妈或许累了,拉着我坐在了矮木屋的台阶上,哥哥也同样坐了下来。
“小雨,你看这太阳,无论它怎么耀眼夺目,却总是会落下的,就和人的生命一样。”妈妈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双眼望向了前方,“我的生命已停格在了过去,只能活在你们的记忆里,而你们的生命却还在展望未来,连接着那无限的可能。”
“妈妈,我……”我刚想反驳妈妈的话,她却突然伸出了一指高高指向了遥远的那里,“你看那里是什么?”
我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向天空,可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妈妈皱起了眉头将哥哥的手一起握了过来,又将我们两只手合在了一起,一起指向了天空,“那是未来,2050年。而你,小雨,你是‘女王’,是连通过去与未来的希望。”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脸颊的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我是“女王”,是连通过去与未来的希望……我虽然不明白妈妈的意思,但这句话却像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里。
“你看到了什么?是做了一场美梦吧?”徐医师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她的手和妈妈很像,我点了点头。
她之后问了我几个问题,是关于那梦境的,我半真半假回答了她。她看了看病例,慢慢地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双手,“小遥,你有没有发现,前面的催眠疗效很好,你的话语通畅了很多。”
被徐医师这一提醒,我才顿然醒悟,的确她刚才问我的几个问题我基本上都很流畅的答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竟脸红了起来,把头低的很低。
“小遥,你还没好啊?再不出来,我可就要睡着了。”小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开门走了进来。
“我好了,徐医师,谢谢你。”我简单的向徐医师道了声谢,便站起身跟在了小要的后面。
“我和你说,你要再不出来,我可真的就在这里睡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个劲儿地向着小要道歉,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无意瞟到了徐医师眼中的落寞。
是我多心吗?
2021年10月21日20点14分
我挤在人群中试图伸长脖子张望那黑漆漆的“洞”,然而却被高大的人群遮挡,什么也看不到。
“就我们这点身高,你还想看见什么?”小要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背着的布包里拿出了一面镜子交在了我的手上,“拿去,用这个看。”
“小要,你真聪明!”我兴高采烈地从小要的手中接过了那面镜子,往后退了一大截,利用镜子的折射照向了那自地铁站台一路往里的延伸。
突然巨大的爆炸在我的镜子中呈现,随之而来的是自站台深处猛烈袭来的爆炸风。
“小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要便就扑在了我的身上,按着我的头,将我一把扑倒。
飞扬的尘土,让我看不清前面,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使我一个劲儿地咳嗽。
“小要,小要,你怎么样?”我突然想起了小要,伸手摸索着背上的她,将她翻了过来,摇晃着她的身体,“小要,小要,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咳咳……你不要再摇了,再摇,没事也被你给摇死了。”小要一手抹去了脸上的尘土,直起了身。
尘土渐渐散去,我的视线也变得越发的清晰,只见那站台尽头一辆地铁半截爆裂地粉碎,还有半截因火苗的延伸正在起火。
站台上的人,分分惊恐大叫着的四处逃窜,一拥而上的挤入了楼梯,甚至发生了踩踏。
“这可不好了,这可是个大案子啊!”小要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中却闪现出了些许的光芒。
“我们也快逃吧,万一它又爆炸了怎么办?”我一把拉住了小要的手,刚想拽着她往前走,却看见了一队穿着橘色消防服的消防员迅速赶了过来,奔向了起火地铁的方向。
只见他们分成了两边,左右各一边,拿着灭火工具一个劲儿地朝着地铁喷洒,等得地铁上的火被灭掉后,又锯开了地铁上的门。
2021年10月21日20点54分
后半截地铁上的乘客陆陆续续地被救了出来,和我们一样也有几个乘客一直站在站台不曾离去,看似是在等待着地铁内被营救出来的人员。
“我好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敢坐地铁了!”一位染着棕发卷了个大波浪的年轻女人带着哭腔扑到在了等在站台的一位年轻男人的怀里。男人紧紧地将她拥入了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她。
另一位老妇双目一个劲儿地盯着地铁的方向,直到一位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出,这才留下了泪水,“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没想到……没想到……”男人似乎并没有听进老妇的话,而是眼神空洞地不知望向何处。
“啊,不行,我被火点燃了,整节车厢都着火了!救救我!救救我!啊!啊!‘一位看似十五、六岁的背包少年双手紧紧地扒在脸上一个劲儿的吼叫。
“你没事的,你没事的,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你身上一点火都没有!”无论一旁的消防员如何劝说,他都好似根本听不见似得用手扒着自己的脸,紧紧地闭着眼睛。
“你摸摸看这是什么?这是你衣服上的水,灾难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被救了。”徐医师披着一条毛巾站在那个少年的旁边,拿着他的手摸了摸车厢被灭火后滴落在他衣服上的水滴。
少年平静了下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徐医师微微一笑,摸了摸少年的头,从他身边离去。
“徐医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坐了那辆地铁吗?”我紧盯着徐医师的脸,刚想和她打声招呼,却被小要拦了下来。
“不要打草惊蛇,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罪犯。”
“罪犯?!你是说是这里的乘客引爆了地铁?可是进地铁都要安检啊,怎么可能是他们呢?”面对小要的怀疑,我简直难以置信。
“安检又怎么样?面对有些聪明的人而言,安检简直形同虚设。”
“可是……不对啊,爆炸的是前半截地铁,而他们完全是被困在后半截地铁,根本不可能引爆。”我直接否定了小要的推理。
小要笑了笑,看向了我的脸,“案子的乐趣就在于化不可能为可能。”
她拍了拍我的肩,在观察了在场的所有人后,默然离去。
2021年10月22日06点35分
果然,如此重大的爆炸案,第二天一早就上了新闻。我看着那新闻上大大的321人的死亡数字,不由地眉头紧皱,为他们默哀。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不用问我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会打给我的,只有小要了。
“小遥,有些东西我有点在意,需要你陪我去一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微微一笑,用笔记下了小要报给我的地址,便唤了德叔载我驶向那里。
2021年10月22日07点40分
我比对着小要告诉我的地址,来到了一幢破旧的老式公寓前,在公寓的树前看到了小要的身影,“我拜托了姜志郎叔叔,让他把那个穿着制服的工作员的信息发给我。”
“你怀疑那个穿着制服的地铁工作人员?”我睁大了眼睛。
“恩,是的。目前看来,他最有可能。首先,他是里面的工作人员,有员工通道,不需要安检,可以方便的将爆炸物带入;其次,他为什么会和其他乘客一起从那片漆黑的通道走出?他不是应该从员工通道走出的吗?还有他的母亲,仿佛就像知道他在地铁的通道里一样,双眼一直望在那里,而不是走向员工通道去寻找他的儿子。当然,还有最后一点,不过这也是我的直觉。”
“你的直觉?什么直觉?”我问道。
“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十分空洞,透着一种望不见底的寒冷……”小要说着用手托起了下巴。
“好好好~我的大侦探。既然你这么怀疑他,那我们就上去问问他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说着便推着小要往上走。
“409室,普玉树。就是这里了。”小要对了对手上的地址,刚想敲门,却发现门竟开着一条缝。
她一皱眉头,猛地推了那扇门,直接冲了进去。
水龙头的声音不停地自厕所传来,我紧跟着小要跑进了厕所,看着普玉树割腕了的左手流淌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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