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没有讲过吧,等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再告诉我。”
侏儒把头低了下去,我看了看阿瑟又看了看一旁的小雨,把头转向了侏儒,拿起了搅拌棒搅拌起了面前的咖啡。
自从1月15日我们四人听到了那通来自未来的电话后,就各自开始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我,自不用说,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入虎穴,寻虎子,在离‘Z’教授最近的地方,将他找出来。因此,我从北极冰川回来以后就一直埋头于书海,开始发奋图强立志报考中国科技发展大学量子物理学的研究生。
话虽这么说,但对于我这样一个根本不懂这个年代学科知识的未来人而言,要想在短时间内掌握这所有的一切,顺利的考进这所学校,简直需要脱胎换骨,人品爆发才行。
因此从回来后到现在的8月底,这整整七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再见过他们而他们也从来没找过我,直到昨天的那通电话。
阿瑟,她又和我不一样,她选的是一条曲折而漫长的道路。在这半年里,她通过家里的关系,终于进了一家新闻社当起了实习记者。她曾告诉过我,记者这个行业,既能够获得第一手的情报,也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不容易被敌人发觉。
她说的头头是道,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而小雨,她可是我们几个中最为幸运的一个了。她所进入的这具身躯,生来就是富家千金,又被父母宠溺。这天上地下,只要她一开口,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虽说她只不过是个小学生,可偏偏她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父母为她请来了大学里的教授,而这个教授并不来自其他地方,来自的正是中国科技发展大学。
小雨也的确聪明,总是隔三差五的耍个脾气,使点性子,逼的她的父母一个接着一个的给她换教授,而她则趁机观察他们的手臂,留意有没有伤疤。
虽说她的主意也的确可行,但这却只是大海捞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最后便是这侏儒了。前几个世界他就十分矮小,然而到了这个世界却没曾想只减不增,身高简直缩到了小人国去,让我也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在这短短的半年里,他不仅自学了四门外语,还学会了这个时代的计算机语言,掌握了电脑编程,还同时被三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录取。
但他却一个都看不上眼,还在等待更好的契机。
我看了看侏儒,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咖啡,轻轻地搅拌了两下,举起了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夏亚,你还是执意要考中国科技发展大学的研究生吗?”侏儒直截了当的问道。
“嗯。我一定会进的。”我答着侏儒的话。
侏儒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了手放在了那张报纸上停顿了一秒,随后又将它塞到了包里。
剩下的半天就像我和他从来没讨论过这个话题一样,我们这四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吃喝着说笑,在水上世界互相泼水着打闹。
黄昏是金黄色的记忆,欢笑是苦难过后的心酸。
我们用力的泼着、泼着、泼着……
可当水划过天际的那一刻,它背后的金黄却变成了一片暗紫。
我们伫立着站着,一同望向了那里——那片落寞的地平线。
我们沉默了。
不敢展望的明天,难以回首的昨天。
我望着这一切,望着那越发昏暗几乎入了土的光亮,紧紧地捏紧了拳头。
不,即使暗夜终将来临,但它却为黎明而生,也必将迎接那划破天际的曙光。
我不也站在这里了吗?历经了无数个a世界系列世界线,终于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另一维度的b世界系列世界线。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阿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拉着我跑向了水上世界的出口。
我,停止了思考,忘却了背后的黑暗,只是努力着与她们一起不停地跑向远方,跑向那唯一的光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