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该如此。”秦素点头说道。
她心下已是大定,说出来的话亦有了一种妥贴:“此乃一族之大事,自然需得郑而重之。”
秦彦婉赞同地轻轻颔首,柔声道:“六妹妹所言是极。”语罢四顾一番,便悄悄伸手指着通往影壁的那条路,轻声道:“太祖母说,族学便设在主院那大影壁的左近,分设两处。前头是郎君的学堂,后头便是女郎的学堂了。”
她说着已是欢喜起来,又不好大笑,只弯起了眼睛去看秦素。
秦素回以一个浅笑。
只要不与萧家扯上关系,族学开在何处都成。
秦彦婉却难得地有兴致,拉着秦素一路轻言细语,商量着族学开办的诸事,还憧憬了一番入学就读的情形,直到石桥畔才各自分开。
开办族学一事,虽然在德晖堂正式确定了下来,然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府中却并无人议论此事。
锦绣最近经常说起的,仍是西院搜检的余波。
秦彦昭身边所有的仆役皆换了,原先的那群人先是因服侍不周,每人挨了十板子,又罚跪了一整夜。次日一早,便有一个叫阿志的小厮因受不过刑,病殁了。另有两个年长些的使女,被钟氏送去了庄子上,余者则一律发卖。
除此之外,秦彦柏身边的小厮也病殁了两个,服侍的人也是全部换过。因秦彦柏得了风寒,病势颇为沉重,钟氏便将他住着的西楼也半封了起来,说是怕病气外泄。如今不过由两个老妪服侍着,整日汤药不断,连屋子也出不了。
秦彦梨本人倒还好,只是挪去了西华居而已,她的使女们却没这般好运了,虽未被发卖,却全部被钟氏撵去了下衣房与净屋苑两处。
那下衣房还没什么,不过是专事清洗外院诸仆役衣物的,虽辛苦一些、是非亦多,却也不乏有年轻的女孩子在此作活;而净屋苑却着实是个苦差,是专管着打扫外院净房矢溺的,通常只有老妪才会干这种活计,如今钟氏却将秦彦梨的使女派去了此处,还专门寻了两个健妇盯着,着实少见。
除了将那对庶出兄妹看管起来外,西窗书斋与西泠山房这两处,亦由钟氏亲自派下人手,将院子全部重新翻修了一遍,可谓掘地三尺。
据锦绣听来的消息说,两所院子里还真翻出了好些东西,钟氏却不曾声张,只叫人将东西收了起来,说“以后再论”。
秦素当即感叹,真是好一句“以后再论”。
这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她手中握有这对兄妹的把柄,往后若有个不对,那就可以拿出来论一论了。到那时,她拿出来的是何物,论的又是那一条道理,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钟氏手段之厉,林氏真是拍马也赶不及啊。
至于清理灵堂一事,钟氏也进行得有条不紊,却并没传出任何消息,想必是没搜到什么吧。
西院的动静如此之大,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秦素亦不能免俗,再加上锦绣整日传话不休,她不想听也得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