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门武功,王家的人大都身材肥胖,与人争斗时,可以瞬间燃烧身上囤积的脂肪,释放出数倍,甚至十数倍的战斗力,武界有传言,最不能惹的几类武者,王家排行第一位。
可以说,每一个修炼食破天惊功的人,都有一个铁打的胃,修炼到精深处,就算铁蛋吞下去,也能消化掉,王褚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喊肚子疼呢?
直觉告诉王震岳,这事肯定有蹊跷。
中年男子听了,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王耀庭,王褚的父亲,同时也是王震岳的三儿子,大哥早逝,二哥早夭,他便是长房长孙,王褚是他四十来岁才盼来的儿子,自然是给予了厚望,今天出了这事,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一时有些乱了方寸。
这时候,旁边那管家赶紧上前,“老爷,今天傍晚,少爷被几个随从送回来,当时已经是不省人事……”
“那几个随从呢?叫来问话。”王震岳沉声一喝,九十好几的他,脾气依旧十分的火爆,一点就炸。
“我已经询问过了。”管家连忙道,“他们说今天少爷在京大门口碰上了薛家小少爷薛奇,薛小少爷身边的一位青年说少爷腹中有什么虫子,还让少爷按一按章门穴,少爷不信,可这一按就坏了事,直喊肚子疼,随即他们就把少爷送回来了。”
王震岳一听,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薛家?好胆,竟敢暗算我王家的后生!”
怒,火气腾腾的往上冒!那架势,像是要马上去薛家找人拼命一样。
“老爷,我看这事还不好妄下定论,许老在里面探病,等他出来问问再说吧。”老管家连忙道。
王耀庭也道,“对,爸,没出结果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不同于王震岳,王耀庭的性格有些温和,或者说是软弱,虽然家底够强,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两家因为一件尚未定论的事情而闹得不愉快。
“哼!”
王震岳使劲的甩了甩手,稍微冷静了些,暂时压下了愤怒。
这时候,走廊尽头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名长发素衣的瘦削老者,擦着额头的汗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几个人连忙围了过去,王耀庭急问道,“许老,小褚怎么样了?查出病因了么?”
这位老者名叫许敬之,华夏国医院的首席专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医学界的权威,王耀庭在他面前也只是晚辈。
许敬之擦了擦汗,微微颔首,“查是查清楚了,不过,治起来却是有些难。”
“老许,褚儿到底是什么病?”王震岳沉声问道。
“不是病。”许敬之摇了摇头。
不是病?众人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哑谜?快说。”王震岳是个急脾气,立刻催促道。
许敬之道,“是蛊,而且还是苗疆秘蛊中最阴毒的线虫蛊。”
“蛊?”
王震岳一听,先是意外,后是愤怒,紧接着又是震怒,眸子里迸发出十分的杀意,“好个薛家小子,敢对我褚儿下蛊?”
怒目圆睁,就像是要喷出火来,先天高手的气势,让旁边几人都心惊不已。
许敬之道,“王老,恐怕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唔?”王震岳疑惑的看着许敬之。
许敬之道,“我检查过小褚的身体状况,那蛊虫种在他体内,少说也有半年了,绝对不可能是刚刚种上去的。”
王震岳眉头一蹙,“老许,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不是薛家那小儿干的?”
“这个我就不敢打包票了。”许敬之摇了摇头,“那线虫藏在小褚的肝脏内,已经有些时日,我听说,是薛小少爷身边一青年点破,章门穴是十二正经中‘足厥阴肝经’上的一个穴位,主通肝脉,肝脏上的蛊虫受到刺激,所以才发病。”
“什么意思?”王耀庭也疑惑不解,他儿子是遇到薛奇一行后犯病的,这要不是薛家干的,会是谁?
许敬之耐心的解释道,“这线虫蛊又叫铁线蛊,这种蛊十分的邪恶,是一种寄生蛊,先是寄生在脏腑之中,靠着吸收脏腑精气生长,一旦下蛊者催动,线虫就会顺着经脉往脑袋里爬,线虫一旦入脑,人便会被其控制,成为一具听凭下蛊者指挥的行尸走肉,说起来,你们还得感谢一下那位青年,若非他点破,恐怕来日小褚成了别人的傀儡,你们都还不知。”
“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震岳怒不可遏,厉声一喝,震得人耳膜发麻,居然有人敢在王家后辈的身上下这种阴毒的蛊,他几乎可以猜测到幕后之人的居心,王褚是王家第四代精英弟子,将来在族中肯定有一席之地,控制他,有非常巨大的利用价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