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男性朋友第一眼看到简迦宴时,脚步不挪,眼神飘忽,呼吸急促,跟恶狗见着肉骨似的。
人大多都是先以外表来断定第一印象的外貌主义者,美人有优待,丑货有鄙夷,可谓人之常情,正常不过。简迦宴的容貌也的确有让人沉沦疯狂的资本。甚至,好几个事后都有和她说过,他们已是一见钟情。
在这个肮脏玩票的圈子,对一个人,无论性别,只要有欲,他们便能毫不羞愧廉耻地说出来,甚至私底下哈哈大笑,将自己贪婪下作的一面暴露,染柒不是没见过有人幻想着简迦宴的模样来会所狠狠玩弄鸭子的上层公子哥,表面谦谦君子,内里不知有多肮脏龌鹾。
自此,染柒便和他们断了联系,再无来往。终不是一路人。
一个比女人还受欢迎的男人,偏生还是自家弟弟,不能内部消化,除非她是个不顾廉耻道德的禽兽,才会打简迦宴的主意,若不是有这个名义上的亲属关系,怕染柒早就先一步下手为强了,还等着他们。
她站在那,看着简迦宴春光大泄,晃神胡思乱想之际,正浑浑噩噩想转身离开,却蓦地,见简迦宴不知何时已醒来,他揉着眼睛,从床上起身,声音很软很酥糯,“姐...你怎么来了?”
醒后的嗓音带着低吟的磁性,缠绕着心尖,狠狠攥紧,染柒心下一颤。
他这样的一起身,抬手揉眼,一边的衣服,顺势完全滑落,露出半边漂亮圆润的肩头,大半白皙瘦削胸膛,隐隐约约,红点若隐若现,这般半遮半掩的蛊惑风情,视觉冲击自是不小,诱惑至极。
染柒相信,若是简迦宴去当鸭子,但冲他这容貌,怕是不过几天,便会被那些饥渴如虎的富太太们给榨干。
染柒回神,面不改色道,“叫你下去吃早餐。”
栗发少年似是并未晃过神来,只目光恍惚地望向前方,眼底涣散,还蒙着一层困意的水光,发丝凌乱又松软,蓬蓬的,眸子清澈干净,像个小麋鹿。
内里还打着睡眠灯,昏黄的一盏,恰好覆盖其身上,衬得他露出的白皙肩头,好似上等的羊脂玉,嫩而滑。
染柒垂着的指尖搓了搓,有些手痒。
她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想到这人是她弟,罪恶感顷刻猛起,觉着自己禽兽不如。
她按耐心思,拧眉看着他衣裳不整,却又不整理的模样,极为不顺眼。
走过去,提起他垮下的衣领,一脸严肃地帮他整理好,将那一大片露出的春色完全隐藏覆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那皮肤,心头一颤,动作只是稍微一顿,又极快恢复正常。
然后看着他,拧眉,一脸不虞地教训道,“在家也要穿好衣服,注意自己的行为穿着,别让女佣觉得你没教养。”
正打算色/诱的某人:“......”
她脸上的认真不做假,哪怕有这个色/心,但显然她还是觉着,他这般衣裳不整的模样,是极为丢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