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宏告诉我有人把店面给砸了的时候,我当时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他妈可是我第一天接手那个店啊,结果我人还没过去,店就被人给砸了,想想都觉得很他妈的难以置信。
再联想到今天所遭遇到的一系列破事,我发现这一天过得还真是够坎坷的,先是上午的时候,苏离莫名其妙的跟我道歉,然后是中午下课的时候,被成余祥带人堵在教室里,后来又是赵馨儿跟我闹矛盾,再到李凌菲老公出现,最后又被我发现李凌菲被她老公给打了一顿。
这每一件事的发生,都让我很心累,但最让我无法接受的,还是刚才徐宏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本来还他妈的指望着台球室赚钱呢,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钱恐怕没那么好赚了。
在跟徐宏挂断电话后,我马上就带着王阳走出学校,然后花五块钱坐了辆摩托车赶去台球室那边,当我下车看到那狼狈的店面时,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我亲眼见到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们不仅砸了店面,甚至还砸了几张台球桌,损失非常的惨重。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可他们经过的时候,都会往店面这边多看两眼,对于这些路人来讲,他们可能都只是好奇,或者说看热闹,但是对于隔壁那些店铺的老板来讲,他们肯定是在幸灾乐祸,因为这里本身竞争就非常大,要是能搞垮两家台球室,他们当然会高兴。
我带着王阳缓缓走进台球室,紧接着就看到,王阳跟他另外两个兄弟被人给揍的很惨,一个个脸上到处都是淤青,眼睛都是熊猫眼,很难想象,他们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徐宏在见到我进来后,立即走过来,低着头跟我说了句,“陈哥,对不起,他们实在是太多人了,我们这边就只有三个人,所以没拦住他们,我知道这是我的失职,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立即打断他,问了句,“报警了没有?”
徐宏神情一愣,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据我所知,他们那帮人跟当地派出所关系很深,就算是我们报警,那些警察也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他们不会帮忙抓人的。”
我很不敢置信,问了句,“真有这么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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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点点头,低着头回道:“这个是真的,我在这边也待了很长的时间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要不是如此的话,他们肯定也没那个胆子过来砸店面啊!”
我心里叹了叹气,又跟他问道:“那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过来砸店面?另外我搞不懂的是,以前庞哥在的时候没事,怎么庞哥一走,他们就来搞事情了?”
连续几个问题问出口后,徐宏也很耐心的回答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帮人是过来收保护费的,以前庞哥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来,现在庞哥不在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今晚就带着一帮人过来了,而徐宏又不想交那个保护费,最后他们就把店给砸了。
但这还没完,徐宏最后还跟我说了句,“陈哥,那个刀疤还说了,要咱们明天上午拿五万块钱去找他,如果我们不去的话,那他明天晚上可能还会带着人过来找麻烦。”
我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里,然后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许久,紧接着我又跟徐宏问了句,“要不你给庞哥打个电话,找他帮帮忙,你看行吗?上次他不也说了嘛,有麻烦找他就好了。”
徐宏依旧低着头,轻声回道:“其实电话我早就打了,但是秦叔说了,这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别人帮忙。”
一听到他这话,我莫名的有些恼火,“怎么解决?人家有那么多人,而我们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报警也不管用,你告诉我怎么解决?要不你拿五万块钱出来,我们把钱交了?”
徐宏抬头盯着我,很战战兢兢回道:“陈哥,我也不瞒你,咱们账上现在只有不到两万块钱,而且过几天我们还得交房租水电,再加上我这两个兄弟吃饭要钱,所以……”
“两万块钱?”我只觉得很久不可思议,问了句,“是不是庞哥把钱给卷走了?”
徐宏又摇了摇头,跟我回道:“不是,他一分钱都没拿,主要是我们这台球厅生意不行,每个月的营业额撑死也就两万块钱,除去水电吃饭那些,基本上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庞卓兴说要谢谢我了,这个破台球室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现在好不容易被我接手了,他能不感谢我吗?还有秦叔那个老家伙,他虽然出面帮我解决了一次困难,但他把这个台球室交给我打理,就等于是又给我制造了一个困难,我现在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难道他真以为仅凭着我那点本事,就能解决这个麻烦吗?
我越想心里越烦躁,最后又跟徐宏问了句,“那个带头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徐宏轻声回道:“他原名叫关子傲,绰号刀疤,他在这附近还经营了一家修车厂。”
一听到修车厂这三个字,然后仔细想了想,关子傲这个名字好像也挺熟悉的,于是我连忙又跟他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脸上有条很长的刀疤?”
徐宏点了点头,“对,怎么陈哥你认识他吗?”
我苦笑不已,只能感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因为他所说的这个关子傲我确实是见过的,上次李凌菲老公就是找的这帮人威胁我,当时他们抓我过去的时候,连枪都拿出来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后,这帮人居然又跟我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