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永生不屑地一笑,“凭你也能代表玄女宫?真是好大的脸!”
“够胆你就再说一遍!”胡珩铁青着脸,往前迈了一步,感觉马上就要出手的样子。
“咳咳,”滨北双毒中的高大老者轻咳两声,“我家东主,可也是玄女宫弟子。”
胡珩顿时为之语塞,怔了一怔之后,转身就向外走去,“姓李的,你最好自己掂量一下,配不配跟隐世家族作对!”
他走得并不快,一路走,一路就等着李永生跟过来赔不是——那可是隐世家族啊,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为敌吗?
遗憾的是,李永生还真没追上来,他就那么一步步走出了小院。
甚至连邓蝶都没追上来!
胡珩狠狠地一攥双手,心里暗暗地发狠:你先得意着,咱们走着瞧!
邓蝶倒是想追上来的,因为她觉得,这件事里,她起了很不好的作用。
引荐失误了,平时也失察了,更要命的是,她在通知胡珩尽快前来的时候,也做错了。
这两方,她哪一方也惹不起,眼见胡师兄愤然离开,她就想跟上去解释一下。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木子,抬手拽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邓蝶忙不迭地回答,“我要跟他解释一下啊。”
“出去之后,你就不要想再回来了,”张木子放开了手,淡淡地发话,“如果不是特别蠢的话,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邓蝶愣了一愣,好半天之后,缓缓地蹲了下来,蹲在细密如丝的梅雨中……
李永生则是看向了自己的学长,“走吧,跟我去捕房走一趟……”
撤状子其实是很简单的,官府不鼓励人打官司,被告少一个就是一个,倒是捕房的人有点不开心,少了一个被告,就少了一份钱财,不过只撤一个人的话,问题也不是很大。
小二家里人的要求不高,所以诉状也不需要改,只需要补上一份和解书——被告还是这么多,但是其中一个被告,获得了原告的谅解,这个人不需要判罚了。
相当于还是少了一个被告,双方能够私了,也代表了官府在和解上已经下了功夫。
不过这个手续,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大约明天这个时候,才会走完所有流程。
当天晚上,小二家人选了一个酒家宴请众人。
他们肯定不会选我们酒家,贵是一方面,主要是没脸在那里请客。
李永生不想去,但是同年一定要他赏脸,他也只能走一趟,不过他只干喝了三杯酒,一口菜都没吃,就离开了。
因为要防备人暗算,赵欣欣派了滨北双毒中的高大老者随行——她知道李永生不怕那个初阶化修,但是……这不是要做戏吗?
而且没谁规定,暗算人只许用一个化修,万一丁朝晖又找了两个帮手呢?
当然,在朱雀城里,这种丧心病狂的暗算,基本上不可能发生,但是赵欣欣还是坚持这么做。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回去的路上,李永生明显地感受到了些许杀意。
不过其时天尚未黑,他和高大老者在一起,那杀意若即若离,始终离得很远,直到他回到酒家。
第三天上午,李永生正在聚灵阵里修炼,老妪匆匆走了过来,“李掌柜,你的那个同年来了,双腿被打断。”
李永生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站起身就走了出去,“要紧吗?”
刘学长被打得开放性骨折,白生生的骨头茬子都刺出了皮肉,若是没有好药的话,极有可能落下毛病。
李永生来到小院的时候,赵欣欣已经来了,正在问情况。
刘学长有点义愤填膺,他昨天陪着小二的家人,保出了那名小二,因为天色已晚,决定今天动身。
结果才一出朱雀城,路边蹿出一名蒙面男子,司修的修为,抬手就将他打倒,然后冷笑着打断了他的双腿,“再让你多事,你那同年不是会治伤吗?”
刘学长一听,就知道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忍不住回答,“他愿意撤诉,是我们的同窗情谊,你却来找我麻烦,好没道理!”
因为他走在大路上,路边人来人往,他赌对方不敢杀害自己。
“拳头大的就是道理,”司修冷笑一声,从路边蹿走了,“回去告诉你的同年,他若不识趣,便也是这下场!”
刘学长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李永生,因为他知道,对方就是想激怒李永生,可是有了这句话,他不得不拦了一辆马车,回城来到了我们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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