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了,对道宫中人来说,谈朝政其实是很没意思的一件事,“你在酒家这些日子,有没有人找你来道歉啥的?”
赵欣欣再次不语,连夹了两筷子菜,慢慢咀嚼之后,一伸脖子咽下,方才发话,“道歉是没有,倒是有人上门求着为仆……你去过百粤?”
“咳咳,”李永生干咳两声,信口胡说八道,“有个朋友在百粤能量不小,我也就随口跟他提了一句。”
“你那朋友的本事,果真不小,”赵欣欣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竟然逼得义安林家的化修,甘心前来为仆……那可是化修啊。”
“啊,是吗?”李永生也是一脸的惊讶,“那你就收下呗……对了,你好像不合适收化修,要不让邓蝶收下他?”
“这事儿我懒得考虑,只等你回来做决定,”赵欣欣很无所谓地一摆手,“好了,事情交给你,我这也算解脱了……那厮在三楼包间里呢。”
李永生点点头,“好吧,我去跟他谈。”
还用得着谈吗?根本不用,林家二长老一见到李永生,就跟那个黑衣蒙面人对上号了。
李永生也不跟他废话,“赵欣欣答应你没有?”
二长老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说交给你办。”
“那就……”李永生想一想,终究觉得邓蝶是女性,让这男人当她的仆人,有点不合适,而且化修的战力很令人忌惮,划到邓蝶麾下,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
他只能叹口气,悻悻地发话,“算了,跟着我,给我当仆人吧。”
二长老虽然早就没了心气儿,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暗自腹诽:你那么勉强的话,可以别答应我啊,真当我很愿意似的?
顿了一顿,他有气无力地发问,“跟着你二十年,是吧?”
“跟着赵欣欣,保护她的安全,”李永生很干脆地回答,“你是我的仆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出了纰漏,后果你自己考虑。”
二长老终究是一把年纪了,修为也不凡,虽然知道,这厮很难对付,但是听到这话,他还是忍不住出声,“皇族的护卫,讲究很多的,我不太合适吧?”
皇族护卫当然讲究多,身家要清白,要足够忠心,还要有人担保。
他身为一个民间的化修,不得不为仆,效力的还是非皇族,这样的身份,去给皇族当护卫,别的不说,只说忠诚度,就是个大问题。
李永生怪怪地看他一眼,呲牙一笑,“没事……办个手续,就合适了。”
“办个手续?”二长老的头皮一麻,他才不相信,有什么手续,能保证修者的忠诚,哪怕将整个家族都绑上做质押,也难免有那例外的情况。
但是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时候,他反倒宁可面对那个黑巾蒙面的家伙了——起码不用直面这么诡异的笑容。
“约束人的手段,是很多的,”李永生呲牙一笑,“你跟我来。”
二长老见到这个笑容,只觉得脑袋一晕,神智恍惚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距离水月庵不远的一处树林里,二长老猛地清醒了过来,他警惕地看向李永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稍安勿躁,不过区区二十年,”李永生微微一笑,“你现在可以尝试一下,不听我的号令……趴下!”
趴……趴下?二长老心里,下意识地排斥这个命令,开什么玩笑,他是堂堂的化修,凭什么说趴下就趴下?
然而在下一刻,一股剧痛从他脑海里传来,这剧痛来得是如此迅疾,如此地凶猛,直接令他眼前一黑,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捧着脑袋不住地打滚。
“没点本事,我敢收你做仆人?”李永生背着双手,看着他冷笑,“相信我,这是最轻的惩罚,是你破解不了的。”
事实上,这是仙界中人驾驭仙兽的法门,他在下界拿来御使修者,是简单粗暴了一点,也不太人道,但是肯定好用。
良久,那股剧痛,才从二长老的脑中离开,他已经浑身是汗,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着,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但是身为化修,他还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努力地大声尖叫,“你这是野祀控制人的手段,强行迷惑和驱策他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这话也非是无因,野祀在发展信众的过程中,真的会使用到类似手段,尤其是他刚才还在我们酒家,现在脑子一晕,就来到了水月庵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