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难斗,朱雀和白虎若是能发挥本尊全部的战力,这名神使也只有掉头就跑的选择。
而中土的观风使,可能在中土的战力更强大一点,但是放到上界,很可能什么都不是。
神使的想法,跟朱雀第一次遇到李永生时差不多,心知对方是观风使,依旧不怎么在意——这个位面你或者牛一点,但是我就不信,你不回上界了。
所以,面对这名英俊的年轻人,神使并不怎么惊慌,只是难得地微微一笑,“中土观风使?”
其他人看清楚来人之后,那些认识李永生的,差点把眼睛珠子瞪出来——我去,不是吧,李大师竟然可能是观风使?
这时候,没有人会认为,这个猜测很不靠谱:只看李大师出现的方式,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其他不认识李永生的修者,忍不住出声打听,“这人是谁啊?”
尤其是天机殿的米真君,虽然已经身负重伤了,见到无心真君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也忍不住要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看你惊讶的样子……莫非你认识?”
无心真君早就蒙圈了,想到跟李永生结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忍不住一咧嘴,“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面对真神教神使的发问,李永生一拍储物袋,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在手上抛了几抛,也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对方。
公孙不器的反应最快,他在瞬间就明白了,李大师为何会如此无所不能,修为又会如此精进,合着人家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
他想也不想,直接单腿点地跪下,一拱手,沉声发话,“见过仙使大人。”
公孙家是以狂傲出名的,但是狂傲也是要分对象的,而且觐见仙使,无须双膝下跪,这也在中土刺头修者的忍受范围之内。
公孙不器这么一跪,现场顿时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齐声觐见。
就连桀骜不驯的掌令使,也下跪叩见,不过朝廷中人的称呼,跟道宫和隐世家族不太一样,他们称之为“上使”而不是“仙使”。
但他是双膝跪倒,朝廷的法度,可是比道宫严多了,单腿下跪,绝对属于不够恭敬。
然而,中土的真君们都跪下了,真神教的真君可不管这些,还是继续狂轰乱炸。
——那只是中土的仙使,管不到我们真神教头上。
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一抬手,手中的仙使令牌一晃,直接将那二神主摄了过来,另一只手就向对方的头顶拍去!
“且慢!”真神教的神使见状,终于出声了。
李永生理都不理,一掌将二神主的脑瓜拍得稀烂,然后才将尸体往旁边一丢,冷冷地看着对方,“你这是在命令我?”
神使的脸上红光一闪,大吼一声,迫退了朱雀和白虎,然后身子一晃,暴退出十余里,“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中土又出了观风使!”
“嗤,”朱雀冷笑一声,也不上前追杀,“中土出不出观风使,关你屁事!”
李永生见朱雀帮自己说出了想说的话,也就懒得再说一遍了。
神使却是不理会老鸟,只是看着李永生,“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也无意为难你……不怕告诉你,此地不是你中土固有的领土,而是新月国的地盘,你明白了?”
李永生的眉头皱一皱,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吐出三个字,“为难我?”
“你下界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吗?”神使淡淡地看着他,“你连朱雀和白虎野祀都不敢处置,谁给你的胆子,为难我真神教?”
李永生的眉头紧皱,眨巴几下眼睛之后,再次不解地发问,“你闯进我的地盘来打打杀杀,现在你说……是我在招惹你?”
“我都说了,这里是真神教的固有领土,”神使一摆手,不容置疑地发话。
说实话,猛地见到中土出现了观风使,他心里也麻烦到不得了——不是说中土几百年没有观风使了吗?
早知道此番入寇中土,会遭遇观风使的话,他都未必有兴趣东来。
观风使是正儿八经的上界意志的体现,只要不主动作死,真神教的神使也不敢随便出手。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主动作死的,是神使自己!
所以神使认为,自己有必要先抢占舆论的制高点。
而且,对方不敢发落朱雀,说明也不是个强势的仙使。
那么,他就更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对方衡量清楚,得罪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若识相的,将这块土地还给新月,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就不相信……你不回上界!”
(为盟主梅任歆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