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陈守道喃喃说道。
陈守道一脸好奇地望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他仿佛是第一次看到陈守圭,满是震惊地说道:“你还是那个对家族事务一点不感兴趣,只会帮倒忙的陈守圭么?”
“喂喂喂,我虽说平时不大喜欢参与家族里的事情。可好歹也是陈家的一员啊,若是这个倒霉的家族被灭,我也是很头疼的,好嘛!”和之前议事大厅里,那个沉闷不善言辞的陈守圭不同,此时的他倒有些轻浮,看上去并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不过这种变化,对于陈守道而言,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你是认真的么?”陈守道问道。
陈守圭也是收敛笑容,反问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虽说对于你当家主,我一直持反对意见。可是古话说的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现在陈家大难临头,我自然不能不出来帮忙。所以告诉我,市先生那家伙,究竟在陈洞仙身上留了什么?”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市先生在陈洞仙身上留了什么?”陈守道眯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陈守圭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家主啊家主,你这是在嘲笑我还是怎么的?以市先生的修为,在陈洞仙施展无影血遁的时候,足以斩杀掉他。可是对方非但没有下死手,而且还只留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势,你认为这正常么?市先生不是什么好杀之人,也没有那种喜欢折磨人的恶趣味。那么只能说明,那一刀里面隐藏着什么。联系到陈洞仙浑身是血,却没有伤及筋骨来看,显然是市先生故意留手,而关键就在于他那一刀里藏着的东西。你拿着这团看似没用的绷带,想来也不单单是要丢掉这个垃圾吧!”
“嗯?”
陈守道望着他的脸,然后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自以为聪明而横死的人,术道里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呵,说实话你这点就是你让我讨厌的地方。我都是忍住想一拳打你脸的冲动,在和你说话啊!”陈守圭略带不满地说道。
陈守道忽然放下染血的绷带,然后皮笑肉不笑道:“那你是不是要来试试,能不能打中我?”
“求之不得啊!”陈守圭忽然单手虚握,就欲朝陈守道攻去。
不过两者还没有正式交手,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够了!”
这一声响起,那原本还在僵持的陈守道和陈守圭便散去了灵力,朝着某个方向行礼道:“参见太上长老!”
一个面带苦色,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从静室旁的竹林里走了出来。
“现在陈家大难临头,你们一个是陈家家主,一个是实权长老,居然在这里搞内讧。能不能让我们这些寿命将尽,却囿于天资而达不到圣贤的老家伙,一个安稳的晚年啊!”
说到这里,老者使劲用手头的拐杖敲打着地面,震得周围竹林叶子飞舞,而那间密室却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