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术圣还不是传说之际,那时术道便已经有人开始研究,如何杀死术圣。
按理说术士脱凡入圣之后,必然修成紫金玉琼体或者金刚琉璃体,肉身已经算得上是金刚不坏,别说凡铁凡刃,即使是像葬天刀这种稀世宝刃,都很难做到伤到术圣。当然了,术圣之间的厮杀,自然可以杀掉对方,可是没有达到圣贤的术士,就对术圣无能为力了么?
于是有一些不甘的术士,便开始研究如何对付术圣,还别说,还真让他们研究出了一些方法。其中比较出名的,便是这所谓的弑神弩。术道对于弑神弩的传闻,可谓是沸沸扬扬。然而传闻的最多的,却是这是一种可以不用达到术圣,便可以杀死圣贤的神器,而后来的历史,也证明了这点。
火神欧阳威天,乃是一名一百二十岁成圣的术道高手,师承西域拜火教,乃是拜火教至今以来最为杰出的门人。他善用火法,凭借一手过硬的本事,几乎横扫大半个西域。后来投靠九龙内卫,又凭借一重门术圣的修为,成为九龙内卫镇压术道的一把利器。欧阳震天人如其名,一声屠灭邪道宗派无数,又打退了天狼术道的数次南征。可谓是凶名赫赫,可就是这样的一位高手,却最终死在了五名甚至没有达到半步圣贤的小辈手上。
动手的便是轮回殿的数任之前的五大堂主,他们当时皆为混元巅峰的修为,按理说即使是以一敌五,对付一位身经百战的一重门圣贤,也是没有丝毫胜算的。可是他们却最终斩杀了欧阳威天,这在当时简直算是震惊了整个术道。以凡人之身,斩杀圣贤,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而他们之所以最终能赢,就是因为所谓的弑神弩的存在。
说实话,关于弑神弩,刘启超也只是偶尔听申乾近和范唯天讲过,他们并没有详细讲解过。毕竟这东西,实在是关于轮回殿的核心秘密,刘启超就是再受申乾近和范唯天的信任,目前的情况,他们也不可能给刘启超讲得过于详细。他只是在听吴老道讲解术道逸闻时,曾经听过,据说弑神弩最大的威力是六人合力,足以弑杀三重门以下的术圣。当然了这六人必须是配合极为默契,且功力达到初步入圣的境界。
望着半空中那逐渐凝聚的,由精纯阴气构成的弑神弩,刘启超从魂魄深处都感到一股战栗,那是生物对于即将来临的威胁,所本能产生的一种忌惮和反应。要不是他得到了碧玉头骨的改造,恐怕他已经扛不住如此强悍的威压,要直接被震得趴在地面上了。
而处于风暴核心的九龙内卫特使,也渐渐收敛了他那嬉笑的神色。连刘启超都可以看出,他眼里的忌惮和不安了,更不用说那三大堂主了。
“你以为自己早就胜券在握了?呵呵,这弑神弩才是我们最大的杀手锏!”严天捂着不断流血的嘴巴,冷冷地笑道。刚才将所有修罗甲士都化为阴气,又再次让他损失了部分灵力,现在的他已经不到三成的灵力了。
九龙内卫特使望着那杀势极强的弑神弩,喃喃地说道:“弑神弩不是只有六人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么?”
申乾近冷笑道:“那是为了对付三重门的术圣,所以需要六名初入圣贤的术士联手,而对付你这个半步圣贤,显然并不需要六名术圣,只需要我们三人就够了。”
申乾近、范唯天和严天,他们虽说只是四品混元境以上,说起来不过是区区上品混元罢了。可是他们联手使出传闻中的弑神弩时,却可以说,真正地和九龙内卫特使有了一战之力。
“嘿嘿嘿,还真是有趣呢!”九龙内卫特使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天,却见那巨大的弑神弩,正毫不掩饰地瞄准着自己。他脸上的面具忽然变了颜色,变成了一副古怪诡异,说不出什么表情的模样。他冷笑道:“说来本座虽不知道弑神弩的原理和破解之法,但是这种控制着巨大阴气的招式,恐怕得耗费不少时间吧?”
“什么意思?”范唯天反问道。
“意思就是,如果我在你们发射弑神弩之前,将你们杀死,那么就玩意儿,就会自动消散了吧?”九龙内卫特使冷冷道。
范唯天额前流下一丝冷汗,然后色厉内茬道:“那你就来试试看啊?”
“哼!你当本座不敢么?”九龙内卫特使摸了摸指头上的戒指,似笑非笑道。
“那你就去试试吧!”说这话的,既不是三大堂主,也不是隐藏在暗处的刘启超,准确来说,是那个已经很久没有有所动静的陈守正。按理说过了这么久,陈守正的燃血秘法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现在的他,浑身的血气却比之前的还要强悍,更加奇特的是,这么浓厚的血气,却依然没有让九龙内卫特使察觉,这就非常的奇特了。
九龙内卫特使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的,本座居然这么久还没有发现?”
陈守正淡淡一笑道:“这点你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那便可以了!”
“好大的口气!”九龙内卫特使也被他那话语逗笑了,他饶有兴致地望着陈守正,嘲讽道:“他们三个有弑神弩,有资格与我一战,那么你又是哪来的自信了?”
“既然他们都拿出了压箱底的秘法,那么我也不得不弄出点真正厉害的玩意儿了!”陈守正只是遥遥对着九龙内卫特使轻轻一点,便再也没有任何举动。九龙内卫特使等待了半天,也没有见什么劲气、灵力或者其他能量杀来,他刚想嘲讽陈守正几句,却发现自己忽然无法动弹了,是那种从魂魄到肉身,一点都无法动弹的情况。
“怎么可能,本座居然会被定身法给控制住!”九龙内卫特使这回是真的惊讶到家了,即使之前弑神弩出现,他都没有有如此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