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黑雾?黑雾里的邪祟究竟是什么,还有就是黑雾杀人的范围仅限于天吉湾吗?金屏镇的人知道每年都会死人,难道就不会搬离那个地方吗?”
许古尧仔细地听着刘启超的提问,对此他一一解答道:“所谓的闹鬼之事,其实除了我们许家的大长老许古强之外,恐怕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况,黑雾只是其表现的一种形式。就像是很多恶鬼出现,都会伴随着阵阵阴风,僵尸出现则会暗无天日。那黑雾之中里的邪祟,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曾经和其交手过,我只能说,里面的邪祟不简单!”
刘启超没有说话,他知道能让许古尧这种千年世家的长老都说不简单的,那种邪祟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善茬。
“对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黑雾每次出现,大部分都是在天吉湾的范围,可也有几年入侵到金屏镇内部。其实对于邪祟来说,黑雾或许只是它们的掩饰身份的形式。寻常百姓,能看出邪祟的具体位置么?”
“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原因很多。岭南道土地贫瘠,沿海的渔民可能全身的家当就是一条渔船。搬离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你让他们靠什么吃饭?可供捕鱼的海域就那么大,他们就算搬到船上,离开此地,别处的渔民也不会允许他们染指自己的渔场的。更何况天吉湾还盛产价格昂贵的拜月鱼,很多为了养家糊口的渔民,不得不在黑雾出现的时节出海捕鱼。”
刘启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急切地问道:“你是说拜月鱼的出现时节,和杀人黑雾出现的时节,都在同一段日子?”
“你的意思是,拜月鱼的出现和黑雾的出现有某种关联?”许古尧摇了摇头,叹息道:“许家不是没人没想到这点,只是没有人能证明两者有必然的联系。”
许古尧沉声道:“而且还有一点,金屏镇的百姓之所以不愿搬离此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每个试图离开金屏镇一定范围的人,身上都会出现类似鬼索斑的印记,三天之内不回去就会浑身腐烂而死。”
“鬼索斑?看来那所谓的黑雾,真是有些道行啊!”
刘启超立刻想起了济州季府,季兴瑞的长子中的鬼索斑,那是一种介于诅咒和邪术之间的术法,为恶鬼报复活人所创。不过术道中类似的术法也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诅咒一类的咒术!
“那究竟是鬼索斑还是咒术?”刘启超问道,要知道这两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术法,两种情况有着天壤之别。
许古尧捻须蹙额道:“有点类似咒术,不过我们许家并没有什么高阶咒术师,所以也不大清楚。”
刘启超相信他说的话不假,咒术师常年被术道和朝廷联手打压,大多脾气古怪,华夏术道中的高阶咒术师大多集中于巫门。而对于许家而言,他们坐镇岭南,巫门也是一大不确定因素,属于需要防备和警惕的对象。而巫门本身极为排外,他们极为重视宗派血脉传承,对于效力于中原王朝或者外界宗派的巫师,大多称之为“叛巫”。
以许家的实力,招揽到叛巫不足为奇,只是那种高阶咒术师却是极为难得,那种级别的存在,起码都是一方大巫。如果他们接受许家的邀请,成为供奉,好吃好喝地供着或许不成问题,可是那种在自己地盘称王称霸的逍遥日子就没了。那些化外魁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天吉湾的黑雾肆虐了数十年,你们许家也派出了三四批高手,为何一直未能平息邪祟?”刘启超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他知道这么说可能会得罪许古尧,可为了任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讲出来。
许古尧倒没生气,反而有些愧色,“因为金屏镇地处偏远,并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什么名城大邑,甚至连雷州也只是个常年要朝廷免税拨款的三等州。就连每年海妖入侵,都很少选这条路。所以一开始出现问题时,家族并没有在意,从而导致错过了平息邪祟的最佳时期,当时负责雷州的长老派了一队弟子前去天吉湾,结果就回来一个,那名弟子当时身受重伤,没过多久便死了。之后家族又陆续派出了三四拨人马,其中不乏术道高手,可是依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黑雾越闹越凶。到了十年前,更是爆出了一场血案!”
“那一年我还没有担任雷州的分部长老,据说当时整座天吉湾半个海湾被鲜血染红,金屏镇有七百多人被杀,死了一半的人数。那件惨案发生后,大长老许古强大为震惊,决定亲自出手,去对付黑雾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