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姚启明总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可他就是没办法找到问题出在了哪里。明明精神很好,真气和体力也很充沛,可总有一种说不出上的不舒服。这让姚启明变得异常烦躁,他身边的几个随从已经遭到池鱼之殃,被他寻了几个由头,痛斥了一顿。
“姚大人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就发脾气?”一个高瘦的仆佣黄四战战兢兢地讲道。
脸上肿了一块的仆佣赵三没好气地回道:“我咋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好了,别再抱怨了,小心姚大人再发脾气!”年纪较大的管事福伯清了清嗓子,低声劝道:“我看姚大人八成是有心事,否则以他平素的脾气,根本不会对我们吹毛求疵。”
众仆佣听了也只得一哄而散,各做各的事去,以姚启明的耳力怎可能听不到,只是他也懒得发作,只是闷闷地敲着一枚云子,无神地望着眼前的棋盘。
助教张思德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小心问道:“大人可是有心事?您平素的脾气可没有这么火爆。”
张思德也是姚家一系的人,属于姚启明多年的心腹,所以在他面前,姚启明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我今天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能有什么大事,总不会是天狼帝国要打过来了吧?”张思德开玩笑似的说道。
没想到姚启明的眉宇间却掠过一丝惊惧,不过他很快便隐藏自身的真实情感,挤出一丝笑容,“怎么可能,西北边关固若金汤,那帮蛮夷又怎么可能越过边关,杀到开平书院?你才是多虑了!”
张思德虽说是姚家的人,也算是跟随姚启明数年的老人了,可姚家和天狼帝国有所勾结的事情,还是没让他知道。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捅出去,姚家会受到来自朝廷和术道两方的打击,以姚家现在的状况,根本支撑不住。
“是是是,属下多虑了。”张思德连连点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姚启明敲击着棋盘,头也不回地问道:“范洞正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嗯,没什么异常啊。今天是书院对学子每月功课考校的日子,范学正和他们那派的学官都在准备试题,忙得很!”张思德想了想,恭声答道。
姚启明眉头微皱,心里暗道:“姓范的居然没有任何异动?好奇怪啊,如果不是他的话,我那股不适感又是来源哪里呢?”
他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张思德厉声道:“饿鬼堂的那几个小子在干什么?”
张思德被姚启明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他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他们三个和前几天一样,在书院里到处寻找线索,或是到附近山头溜达,似乎是要刨地三尺。嘿嘿,可惜是白费工夫!”
姚启明蹙额沉思了许久,这才一拍桌案,震得棋盘上的云子都跳跃起来,“不对,他们肯定在密谋着什么,从他们之前的表现来看,这几个小子每件事都有明显的目标。现在却如无头苍蝇般,毫无头绪地四处乱跑,这不大可能。或许他们在掩饰他们的真实行动,给我密切注意他们几个,务必做到寸步不离!”
“是!”张思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当即应声离开,他与姚家是一棵树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对于姚启明的话,他必然放在心上。
望着逐渐远去的张思德,姚启明皱着的眉头依然凝成一个“川”字。
黑夜很快来临,躺在床上的刘启超并无丝毫睡意,他双眼圆睁地望着床顶,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长两短三声敲击声,刘启超顿时从床上坐起,低声说了一句暗语。很快门外之人便回了一句暗语,刘启超轻轻把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中年男子站在屋外,见他开门便亮出一面令牌,那是刘启超和范洞正约定好的信物。
“范学正人呢?”刘启超环视四周,低声问道。
斗篷男子沉声道:“范大人已经在狼首山附近了,不过他时间有限,毕竟出来久了会引起姚启明的怀疑,所以咱们得赶紧的!”
这时陈昼锦和沐水心也依次走出房间,陈昼锦瞄了院门一眼,努嘴道:“那里的尾巴,你准备怎么办?”
斗篷男子阴恻恻地笑道:“放心吧,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给解决了!”
“你把他杀了?”刘启超听得眉头一皱,他倒不是多有善心,而是杀了姚家的眼线,很快便会暴露行踪,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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