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把持着书院大权的姚家有些不满,以前是姚家势大,他们投鼠忌器,所以一直没有直接动手。现在姚家大批精锐出走,下落不明,他们估计早已在暗中筹算,准备逐步铲除他们的影响和势力。”
刘启超没少收集关于开平书院各大首领的情报,姚家和山长的斗争早就是术道皆知的事情,自然不用深查便知。
“而且范洞正本人还是浩然宗的宗主,当年浩然宗和正气门原本是一家,据说就是因为有姚家在背后挑拨离间,才导致其分裂为两派,老死不相往来。不论于公于私,范洞正和姚家都是死对头,找他合作,我们才有完成此次任务的胜算!”
陈昼锦一直打开着天眼,观察着尸气的变化,他这时忽然低吼一声:“就在那里,走!”
刘启超和陈昼锦同时猛蹬地面,双掌齐挥,带着猎猎掌风轰向那一处最为薄弱的方向,浓郁的尸气瞬间被冲开一个一人多大的空隙。也是姚卒不断调动尸气前往支援前线,否则刘启超和陈昼锦没有这么容易得逞。两人依次钻出尸气空隙,连连挥掌将重重尸气洞开,仿佛一台冲锋的战车,疯狂地撕裂着敌方的包围。
姚卒倒是想要拦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前来攻打谢家别院的黑衣死士里,竟也有真正的高手,他将姚卒死死纠缠住,不让其有任何松懈分神的机会。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来找我们姚家的晦气,难道想要在京畿西道被追杀到死嘛!”姚卒双眼赤红,厉声喝道。
黑衣高手冷冷笑道:“若是三十年前的姚家,老夫还有些忌惮,可现在的姚家不过是精锐尽去的空架子罢了,居然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现在京畿西道哪个宗派不在惦记着咬一块姚家的肥肉,老夫不过是打头阵的罢了!”
“哼!你们休要小觑了我姚家的底蕴,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姚家岂是阿猫阿狗能动的?也不怕崩了你们的牙!告诉你们,待我姚家精锐回归,你们是怎么吃下去的,就还会怎么吐出来!”姚卒冷哼着放话道。
黑衣高手微微一愣,旋即嘲讽道:“回归?你们的大长老姚崇圣失踪已经十多年了吧,那批精锐弟子总不能是待在深山老林里修炼吧?这十几年来,他们音讯全无,只怕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居然还妄想他们回归,也不知道他们死在了什么地方!”
姚卒一时语塞,不由得恼羞成怒,手头鬼旗挥舞,无数黑气缭绕,冤魂恶鬼前仆后继地自旗面涌出,嘶吼着杀向一众黑衣人。而自腐尸池里溢出的墨色尸气,也调转方向,铺天盖地地涌现大门的方向。姚家在此驻守的弟子,大多是从小浸泡在尸毒之中,对于腐尸气已经免疫了。而那些黑衣人,有的不小心吸入了一口,当即两眼暴突,七窍流血而死,胸腹凹陷,仿佛内脏也被腐蚀殆尽。
“哼,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黑衣高手见手下纷纷倒下,开口低声吟诵着儒门经义,那些古文字自他口中念出,竟化作有形无质的金色字体,飘浮在众黑衣高手面前。那些疯狂嘶吼的冤魂恶鬼,以及剧毒腥臭的墨色尸气,都被那单薄的文字所阻隔,不能有所寸进。
“儒修?你是儒门弟子!”姚卒面色大骇,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失声吼道:“你们居然敢对我姚家对手,不怕两败俱伤嘛!”
黑衣高手也不应答,继续诵念着儒门经典,而他身后的几个与他修为相近的高手,也齐齐向前一步,体内的浩然正气升腾而起,将姚卒豢养的冤魂恶鬼以及墨色尸气给生生逼退,甚至有反攻倒逼的趋势。
姚卒也是打得心头火起,先是被陈天幽杀死大半手下,现在又被儒门高手救走了两个必擒的小辈,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况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姚卒。他当即要割开手腕,取体内精血,做最后死命一搏。
谁料异变再起,一阵狼嚎忽然自远处响起,惊得交战的双方皆是一滞。没多久一面白底黑边的狼头大纛,在明亮月光的映衬下,出现在谢家别院不远处,
“天狼帝国皇室的白底黑边狼皇纛!”黑衣高手看得瞳孔一缩,他没想到在这远离边境的小小竹县,居然会出现天狼帝国皇室子孙才配使用的狼皇纛。究竟是敌是友?黑衣高手不敢赌,但凡天狼皇室出没,身边必有高手跟随,黑衣首领见刘启超和陈昼锦已经安全撤离,任务已经完成,不必再多生事端,当即一声长啸,带着手下依次撤离战圈,远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