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还有什么外援不成?”姚卒单足立于屋檐,双手负于背后,居高临下地俯视道。
刘启超轻笑道:“如果我说我早就知晓了你的阴谋,你相信吗?”
姚卒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颖的玩意儿,故作惊奇道:“什么,你居然看透了我的计谋?哦,那在下就当是瓦舍听戏,洗耳恭听了。”
刘启超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远处的黑暗,“第一开始我对此产生怀疑,是在竹县郊外遇到杀手埋伏。”
“哦?”姚卒若无所悟地自语道:“那批杀手是如何露出破绽的,我可是亲手把他的首领给灭了。”
“是啊,在那个首领准备说出幕后指使的时候,他忽然被人暗杀,线索断了。可当时我们调查竹县灭门案,如果说唯一可能触碰到谁的利益的话,那就只要姚家了。”刘启超面对重重包围,面不改色,淡然道:“你估计不知道,星河宫这回来的人,乃是天煞十二将中的戌狗!”
当听到“天煞十二将”时,一直成竹在胸,一副睥睨天下模样的姚卒终于有所动容,他捋着颔下的短须,双眼眯成一条直线,显然这个名字不是他能招惹的主儿。
“你更不会想到,这位戌狗将其实是我们陈家的人!”陈昼锦在一旁嘿嘿冷笑道。
姚卒瞳孔猛地一缩,他面色微变,拢在袖里的手掌猛地一颤。姚卒知道除非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灭掉陈昼锦,否则必将迎来戌狗将的疯狂报复。星河宫十二天煞将,是出了名的护短,他们对于任何胆敢侵犯利益的人,都是斩尽杀绝,这一点以往可是有血淋淋的例子。而家人便是他们的逆鳞之一。
“原来是天煞十二将中的戌狗将,竟是淮南陈家的子孙,真是失敬失敬!”姚卒有些僵硬地拱了拱手,冷然道。
陈昼锦低笑两声,没有反应,倒是刘启超继续讲道:“戌狗将曾对陈胖子说过,谢家灭门案还有一个幸存者,可他是什么人?星河宫顶尖杀手,十二天煞将之一,有什么人会为了私活,去求动这个级别的高手?雇佣他的人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注意,竹县有危险,姚家的人可能做手脚罢了!”
姚卒面色微沉,戌狗将的出现,确实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光凭这点还是无法让他心服口服。
“我知道光凭这点你肯定不会服气,你听我慢慢讲。”刘启超也不急躁,他缓缓地走到一旁,朗声道:“陆一铭应该是你布置在衙门里的一枚棋子吧?”
姚卒点头笑道:“没错,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很多官面上的事情都需要他帮我解决。”
“我们在面摊吃饭,无意间打探到谢家冤魂再度兴风作浪,想必也是你故意放出的风声吧?”刘启超望着志得意满的姚卒,淡然道。
姚卒呵呵一笑,甩了甩衣袖,“没错,自你们躲在开平书院里闭门不出,上面就意识到你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乔装离开,顺着王天成他们的真实户籍,来查找事情的真相。于是我就干脆给你们线索,让手下施展点术法,使得竹县的百姓都以为是谢家冤魂再度作祟。这样你们肯定会去县衙查王天成他们的文书案牍,这样我就可以顺势把陆一铭给抛到前台。”
“结果陆一铭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表面上是以一个公门老手的角度来看,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再怂恿我们,去谢家别院一探究竟。”刘启超讲到这里,忽然冷笑一声:“尽管他绝口不谈杨家宽的事情,可言语之间却无时不在暗示,当年的灭门案其实还有幸存者。他这么做的目的,想来也是为了将我们引到这里来吧?”
姚卒也没有想要掩饰,他很干脆地承认了,“没错,陆一铭那个废物,总算还有些作用,我告诉他必须想尽办法,让你们两个来到谢家别院。没想到他还真做到了。也算是他为我姚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你把他杀了?”刘启超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个调。
姚卒眉尖一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反问道:“一把生锈的刀,在物尽其用之后,不把它处理掉,岂不是浪费?”
刘启超默然,他知道无法和这种人谈论道义,索性也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反倒是陈昼锦接着他的话头讲道:“第二个疑点便是你在讲述当年谢家灭门案时,曾说过你趁谢一伟分神,换掉了他给你的丹丸。可据我所知,谢一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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