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门背后有姚氏家族支持,难道当年浩然正气宗的分裂,也有他们的功劳?”沐水心惊诧地喊道。
刘启超抖了抖手上的卷宗,一脸的深不可测,“嘿嘿嘿,若没有姚家的挑拨离间,堪称一方霸主的浩然正气宗,也怎么会迅速分裂,沦为二流势力?在来之前,我还特地找登天阁查询过。”
沐水心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范洞正这次来是准备给姚启明上眼药?”
“嗯,不好说,姚启明不过是姚家的小辈,范洞正这种人自恃身份,应该不会对他直接动手。我想他要对付的,应该是开平书院里的姚氏高层。”刘启超将卷宗里的纸张一一取出,沉声分析道。
“是了,开平书院里确实有很多姚家的人涉足高阶学官,毕竟当年孔祥韬建立书院,姚家的人是出了大力的,难道他们是嫌姚家的人尾大不掉么?沐水心仰头望着屋顶,若有所思道:“我记得这位范宗主和山长走的很近,而那位山长一直和姚家的人不对付。超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高层之间的斗争啊?”
刘启超拿着卷宗的手微微一滞,旋即肃然道:“他们争他们的,不管我们的事,我们的任务就是解决掉书院的闹鬼问题,其他的东西最好别问,省的惹祸上身!”
沐水心吐了吐舌头,轻笑道:“知道了,就你聪明!”
“不过范洞正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思路,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五灵道余孽干的,还是幕后黑手假借他的名头,想要借此掩盖真相。这卷宗上的三个人,我们要好好的注意,暗中保护,说不定线索就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上。”在刘启超想来,这件事目前来看扑朔迷离,姚启明、范洞正都各怀鬼胎,谁都不能全信。现在就等陈昼锦打探消息回来了。
“奇怪,陈胖子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刘启超看完了卷宗,忽然略带不悦地问道。
“咳,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是要遭雷劈的!”说曹操,曹操到,刘启超的话音未落,陈昼锦胖乎乎的身形便挤进了房内。他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茶壶,打开壶盖就往嘴里倒。
望着他一副牛饮的模样,刘启超和沐水心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累成这样?”刘启超好奇地问道。
“一言难尽呐!先说说得到的线索吧!”陈昼锦放下茶壶,用手背抹了抹嘴,徐徐说道:“我悄悄走访了人级学舍的士子,发现他们和那四名死者的关系都很一般,甚至平素里都说不上几句话。王天成是喜欢结交权贵,步存良是自傲自怜,这我还能理解。可解进元还有陈康行,他们两个也很少与人交谈,这就很奇怪了。然而更奇怪的是,这四人虽说都是寒门子弟,彼此间却形同陌路,根本不说一句话,也很少在同一场合出现。按理说同为寒门学子,彼此间结交相互照应才是正理,可他们的行为却着实令人费解啊!”
“还有呢?”刘启超不置可否地问道。
陈昼锦抬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旋即讲道:“我偶然间打听到,步存良在一次酒醉之后,曾经说出了一大段的竹县土语,当时刚好有一名竹县士子在场。结果第二天酒醒之后,步存良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竹县土语。”
“可我记得档案文书上,步存良的户籍所在是夏州吧,隔了不止一个州啊!难道他的档案有误?”沐水心忽然插嘴道,不过她旋即话锋一转,“还是说有人故意更改了他的户籍?”
刘启超不动声色地思索,他挥了挥手,让好友继续说下去。
“有了这个情况,我就开始怀疑这四个死者其实是相互认识的,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密切的联系,只是有人故意地将真相给掩盖了。于是我就着这个方向,开始重点调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个士子曾经看到解进元和陈康行曾经在某处密林里交谈,神色惶恐,而他们所做的事,似乎是在祭拜什么。”
刘启超脑中忽然掠过了步存良学舍里的那个空无一物的神龛,神龛里的痕迹表明里面曾经放置着什么,可是随着步存良的惨死,里面的东西也被人拿走了。那么想要掩饰这一切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这时陈昼锦的声音再度传来:“至于王天成,他曾经陪一位贵胄公子去了趟甘州探亲,结果回来之后便大病不起,直到修养了大半个月才逐渐有所好转,可没过半年便被邪祟所杀,死于非命。而我前面提到的竹县,便是在甘州境内。”
刘启超眉头一皱,目前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竹县,看来是时候去趟竹县,探查一下那四人的真实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