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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认为处理的方法是……”
刘启超丝毫不知道他的命运刚刚已经在悬崖边走了一遭,他回到客房,才发现陈昼锦和翟得钧已经苏醒了。从他们口中得知,当时王周坤准备将他的右眼挖出时,妙惠上人忽然从天而降,带着大批天素寺的高手赶回,王周坤不知施展了什么邪法,竟将五指插入刘启超的右眼周围,然后便土遁离开。
刘启超蹙额反问他们当时不是晕厥过去,如何能看清王周坤的行动时,陈昼锦略带得意地说道:“这点伪装的应变本事我还是有的,要是我不假装晕倒,非得被姓王的给剥皮拆骨了不可!你想啊,他要是想移植你的青煞灵眼,恐怕得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任何纰漏都出不得,不得把我们几个术士给解决喽?”
刘启超也没心情听他吹嘘,只是应付性地点点头,倒是翟得钧询问他脸上的咒文是怎么回事,刘启超将妙相上人说的情况一一讲出。陈昼锦皱着眉头看了半晌,这才用不大确定地语气说道:“你中的可能是失传已久的北方巫门的秘咒——锁天咒!”
“锁天咒?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出身巫门的翟得钧听得也是眉头一皱,他从没有听过这一种法咒的名称。
“当年巫门衰落,原始术门大兴。巫门真正的传承被分为两支。南方的一支辗转来到三湘江以南,与黔、滇、岭南一带的当地土著原始教派混合,顽强地传承着薪火,就是现在著名的巫门八脉。而北方一支流落到蒙真草原与辽东平原,与游牧蛮夷信奉的萨满教融合,成为其底层百姓信奉的大教。只是近数十年来,天狼帝国的高官显贵热衷西厉传来的佛门密宗,对于北方巫门多有打压。”陈昼锦竖着一根手指,讲述着术道的秘闻,“锁天咒就是曾经在北方巫门流传非常广泛的一种封印类的法咒,专门用来封印灵性之物。施法者在符纸上写下一个‘囚’字,继而施法念咒。施法者必须将符纸打入封印之物的体内,中招者不管是人是物,是兽是尸,被封印之后都会灵力全无。我能想到的,和你目前这个情况最接近的,便是北方巫门的锁天咒。”
“锁天咒么?有没有解咒的方法?”刘启超连忙追问道:“而且我的真气并没有被封印,只是想要打开青煞灵眼时会感到异常的剧痛。”
“是的,因为王周坤应该只是想要你的右眼,所以才将锁天咒下到你的右眼,而不是全身。”陈昼锦斟酌着用词,苦笑道:“至于解咒的方法,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北方巫门自当年天狼帝国撤离中原之后,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再踏足长城以南了。再加上锁天咒本身就是北方巫门的不传之秘,很少有人知道。”
刘启超其实也没指望他能帮助自己破解此法,没想到一向见多识广的陈昼锦,居然也无法想出破解此咒的方法,看来只能等到回到饿鬼堂,想办法让堂主申乾近帮忙了。
“对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陈昼锦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略带悲伤和尴尬的气氛。
“我准备在这里养几天伤,然后就回饿鬼堂交任务。”刘启超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翟得钧抬起头,微微一愣,旋即斩钉截铁道:“我……我要回趟族里。”
刘启超眉头微皱,从他和翟得钧的交往中,他隐约地得知,翟得钧与其族人的关系并不融洽,他之所以离开巫门,远走饿鬼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与族人恶劣的关系。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要求返回族内,难道是思乡情切了?
“那你呢,陈胖子?你是准备回淮南陈家,还是跟我去饿鬼堂转转?”刘启超转头望向吃着桌上水果的陈昼锦。
陈昼锦费力地咽下剩余的香蕉,淡然道:“我随意,反正要在外面游历一段时间,跟着你回饿鬼堂也行。”
刘启超点点头,不再言语,他半倚在圆枕上,闭上眼缓缓想着这段时间发生了一连串事件。这些日子的厮杀也让他感悟颇多,之前没有机会好好体会,现在大战终了,可以好好地领悟一番。
在刘启超修养的这些日子,荆湘按察使丁为民也抽空过来看了看儿子,顺便带了一些财货给刘启超他们。尽管丁庭芝的恶咒已解,可他眼底深处仍有一丝担忧,不知是什么缘故。丁为民不说,刘启超自然也不好主动去问。
十日后,刘启超感觉自己体内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便和陈昼锦他们向妙相上人请辞,妙相上人在挽留之后,也派遣弟子将他们一直送到潭州城,再由丁为民组织的车马恭送他们离开荆湘道,赶回饿鬼堂。而翟得钧也在领了盘缠之后,南下渡过三湘江,前往巫门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