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钢刀斩下,却见他嘴含轻笑,手腕一翻,数道泛着金光的灵符,就朝着挥刀之人****而去。
来人也没有想到刘启超居然有所防备,可是自己的招已用老,又在半空之中不能变招,只得继续挥刀而下,指望能破去刘启超的灵符,并取下他的双手。
不料那几道灵符犹如在花丛间飞舞的蝴蝶,轻而易举地绕开来人泛着寒芒的钢刀,直接重重地轰击在偷袭者的胸腹间。原本一撕就断的灵符,此时却如同千斤铁锤,差点没把来人直接轰成肉泥,即使如此他的胸腹依然严重凹陷,如果寻常壮汉,这种伤势也多半是必死无疑,可来人除了脸色惨白,并没有任何迟缓,从水洼里爬起,再度挥刀砍向刘启超。
“御纸为兵,好厉害的修为!”刘启超轻叹一声,双手翻动,对着持刀男子就是一记天火手印。按理说屋外下着倾盆大雨,火焰飘出去没多久就应该会被雨水浇灭,可刘启超的手印之火可不是寻常凡火,带着浓郁真气的灵火,可不是普通雨水能浇灭的。除非其中的真气消耗殆尽,或者被击中的邪祟被焚烧殆尽,否则灵火会不断燃烧下去。
其实就在偷袭者被自己击中的瞬间,刘启超便知道它只是一名符纸所化的甲士。即使筋骨强健,毅力非凡的硬汉,在胸腹骨骼被打断的时候,也不会如此面不改色,甚至连冷汗都没有流出一滴,加之它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在灵觉中也没有活人的气息,所以刘启超判断它就是纸兵。
果然,被天火手印击中的来人瞬间轰然爆裂,化为一团火焰,刘启超隐隐看出一个手持纸刀的纸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最终灰飞烟灭。
“嗯?”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刘启超猛地回头,却见一只惨白的手掌出现在楼梯扶手上,待到刘启超回头之时,那只手又倏然缩回二楼。
还没等刘启超有所反应,一楼所有的窗户同时被蛮力撞开,大雨顺着残破的窗棂打入,瞬间室内的温度降了不少。十几个面无表情的符纸甲士从外面一跃而入,步伐整齐地朝着杀去。刘启超蹙额举刀,做好了血战一番的准备,没想到那些符纸甲士只是将刘启超团团围住,并没有立刻举刀攻击。而且唯一的缺口是通向二楼楼梯的位置。
“难道?”刘启超微微皱眉,他尝试着朝楼梯方向走去,果然那些并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只是面无表情地守在原地,“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二楼有何方神圣!”
说罢刘启超抬腿顺着楼梯走向二楼,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的瞬间,所有的符纸甲士忽然猛地一颤,朝着原先进入的窗户走去。而那些原先窗户的位置,却伸入了无数惨白的手臂,将符纸甲士一把扼住,生生撕成了碎片,随后无数鲜血顺着空洞流入了屋内,汇聚成一条血线,而这血线所指向的位置,正是二楼刘启超离开的方向!
二楼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摆设,只有两把木椅,其中正对着楼梯的那把上,坐着一名麻衣老者。
“请坐吧!”麻衣老者伸手朝着他面前的那把木椅,对刘启超笑道。
刘启超微微蹙额,眼前的这个麻衣老者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却又无法仔细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是精于御纸术的术道高手,那一定修为极高,自己坐到那里的话,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就可以取自己的性命,所以刘启超没有立刻入座,而是颇为警惕地望向麻衣老者。
麻衣老者轻笑一声,感叹道:“好谨慎的小鬼,放心坐吧,这二楼没有任何机关陷阱,也没有任何阵法。”
见刘启超依然半信半疑,麻衣老者手指一弹,强烈的劲气轰在木椅上,那把木椅旋转着朝刘启超飞去。刘启超瞳孔微微一缩,此人没有直接动手,仅用真气便在不伤木椅本身的同时,将其稳稳地弹向自己,这份功力就足以令他侧目了。
刘启超也不甘示弱,他运转真气伸手轻轻将木椅接住,放到自己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下,可他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因为在接住木椅的瞬间,一股暗劲自其内部传入刘启超手掌,让他后退了一步,手掌也有些疼痛。
“哼,阁下大费周折,将小子请到这里,有何见教?”刘启超也懒得给他什么好脸色,直接硬邦邦地抛出自己的问题。
麻衣老者干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我让你和你的同伴,放弃这次堂口的任务!”